竟是端着宠溺的笑意。

“蒋寒笙。”老头子不满,叫了儿子的全名:“…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蒋忠是有点不可置信的,他把蒋寒笙养大,还从没见过他行事这般草率过。

若说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老爹别急,说不定人家有过人之处呢。”

司婉眯腈着眼,她自然感受得到此人来者不善。这时,笔墨纸砚已经拿来并一一铺开。

面上不动声色,唇角有微微勾起的弧度。司婉看向蒋寒笙,男人眼中的侵占欲很难让她忽略,倒也不足以让搅乱她心绪半分。

顿滞须臾,一个思忖的功夫眉梢不禁挑动了下,待有了想法后脸上不禁莞尔一笑。

刹那间,就见司婉左手利落执起毛笔,笔尖蘸满墨豪。

悬腕凝锋千钧重,落墨惊起鹤凌空。

“厚“字起笔如鹤足踏雪,霜毫破纸处竟透出松石沉浑之响。

“德“字游丝牵动月华,撇捺转折间忽见青竹遇风回旋的残影。

当写到“载“字斜钩时,狼毫陡然化作雷霆劈开层云,笔肚饱蘸的宿墨在宣纸上炸开星斗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