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妈妈你跑什么?没事吧?”

司婉气喘吁吁的扶起顾意如,适才有功夫喘口气。

顾意如气的往司婉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个死孩子,你跑哪去了,我发现你不在房间,我以为你…”

司婉失笑:“以为我又去自杀了?”

“妈妈,你尽管安心便是,以后不会再发生那般蠢事。”

闻言,顾意如半信半疑:“真的?那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司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给顾意如看,汗水顺着她肉嘟嘟的指尖滑落:“奥,我练操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减重了。”

“真的?”顾意如险些哭出来,实在是觉得不可置信。

当天,司家院子里就多了一台秤,以及各种减肥食材。

晚间,外出公干的司知书和次子司年归家时被一桌子绿色叶菜搞的一头雾水。

顾意如笑盈盈的告诉他们司婉要减肥。

然而,父子二人皆是权当听了个笑话。

“说她跳江我还信。”司年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顾意如却如坐针毡,司婉跳江的事,她没敢和家里的男人说。

司婉坐在位置上不似以往那般一门心思往嘴里塞饭,而是安静的打量起她的爹和二哥。

爹看起来像教书先生,行为举止不苟,颇为有派头。

二哥就有点流里流气,一边鼓捣手机一边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收了神思,司婉终于想起一事来,很不解,便想着问问司知书:“父亲,有一事我想知道原由,可否请您告知一二?”

司知书听着司婉的措辞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但老司审视的目光被机敏的司婉尽收眼底,连忙解释了一句:“最近在看古文,想着学以致用。”

司知书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倒也没再多想:“你想请教…知道什么事?”

“遇瑾年为什么会同意与我定下婚约?”

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没有这场婚约的前因后果,再看遇瑾年对她的态度,绝非是心甘情愿。

这当中的隐情司婉觉得有必要弄清楚。

故事冗长,司知书讲述时眼里时不时会闪动出幸福的泪光。

听完司知书的讲述,司婉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祖辈的恩情羁绊。

司知书和遇瑾年父亲遇良是一块长大的草根兄弟,在他们小时候,家乡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

遇良仅剩的爷爷不幸遇难,之后被司家爷爷收养。

那个时候生活艰苦,草根饱腹的时代,遇良却隔三差五就能吃上玉米面馍馍,要知道司知书是没有的。

后来‘兄弟’二人一同考上大学,毕业后遇良从商,司知书入了编制。

司婉在情窦初开之始就满世界嚷嚷非遇瑾年不嫁。

遇良便做了主,定下了这门亲事,以报答司家的养育栽培之恩。

开始司知书是反对的,他深知自家女儿实在是配不上超尘拔俗的遇瑾年。

可是,司婉痴迷遇瑾年痴迷到丧失自我的地步,司知书怕弄巧成拙,再把女儿逼疯,便也就默认了。

定下婚约这两年来,每每提及遇瑾年,司知书都被愧疚搅心,实在是汗颜。

司知书神色愧痛的放下筷子,松声道:“我累了,你们吃。”他起身要走。

司婉却叫住了司知书:“父亲,我想和遇瑾年解除婚约。”

第2章 chapter 02 退婚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同时响起,连标点符号都跟着震惊。

司年跳起来去摸司婉的额头,随即向二老报告:“没发烧。”

司婉蹙眉躲开她二哥冰凉的爪子,而后郑重其事道:

“予犹悦之,欲有尊悦之也。

我欲必其情,我将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