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瑾年仿若未闻,紧紧握着司婉的手,眼神中满是后怕:“婉婉,我带你出去。”
司婉浑身发冷,额头汗珠密布。却是推开了遇瑾年:“用不着你假好心。”
“去死吧!”电光火石间,琉璃又捡起了钢筋鱼灌式抛刺向司婉心脏位置。
遇瑾年眼疾手快抱住司婉,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钢筋飞来的方向。
“噗!”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就见司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搬开遇瑾年,接着使出了一个回旋踢把钢筋送了回去。
……直直插入了蒋寒笙的心口。
琉璃没想到蒋寒笙会为她抵命,怔愣过后却是疯狂大笑。
“你终于死了。你这个畜牲终于死了。”她崩溃大喊,又哭又笑。
“先生。”吴从跑过来:“警方的人来了。”
遇瑾年置若罔闻,抽走吴从手中的刀,而后走向琉璃。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抓住她的手腕,而琉璃亦是不哭不喊,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筋被她执念到死的人亲手挑断。
警笛呼啸,遇瑾年缓道:“善后。”
吴从:“收到。”
*
医院的长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蒋寒笙、琉璃、司婉三人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
医生护士们匆忙的身影不断穿梭。
蒋寒笙的情况最为危急,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起起伏伏,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蒋忠和蒋未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48个小时的抢救,对于蒋寒笙的家人来说,是一场炼狱般的煎熬。
而与此同时,遇瑾年严肃地坐在病床前。
“你都想起来了吧?”男人一声苦笑:“放心,欠你的我会还。”
遇瑾年轻轻吻上司婉的唇,轻声道:“我爱你。婉婉,我爱你。”
终于,蒋寒笙的抢救结束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告知家属患者时间不多了。
蒋忠和蒋未相拥而泣,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而司婉,在遇瑾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天后,蒋未带着复杂的心情缓缓推开了司婉的病房门。
守在门口的武楠反应迅速,立刻上前伸手阻拦,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警惕与不悦,大声道:“你不能进去。”
司婉正半靠在病床上,听到动静,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
她抬手轻轻摆了摆,声音虽虚弱却坚定地说:“让她进来。”
武楠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回了手,侧身让蒋未进入。
蒋未脚步有些迟疑,走进病房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司婉苍白的脸上。
司婉看着蒋未,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她示意蒋未靠近些,轻声说:“坐吧。”
蒋未这才缓缓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司婉率先打破沉默:“你来,是有话想跟我说吧。”蒋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大哥快不行了,他有话拖我转答。”
司婉微微点头,“你说。”
两人的对话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也在见证这场有些沉重的交谈。
武楠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也渐渐缓和。
夜色如墨,沉重地压在司婉的心头。
蒋寒笙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似在挣扎着最后的微光。
司婉呆坐在床边,望着那已没了生气的男人,不禁失笑。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惊觉,蒋寒笙下了一盘多么高深的棋。
过往的种种细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安排,实则环环相扣,为了一个她未曾知晓的宏大目标。
她没想到,蒋寒笙的这盘棋,自己会被将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