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秦王府,又?是长公主的心头肉,趁她不在在背后嚼嚼舌根就算了,真让孟欣苒动手打她,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扬州瘦马?”陈霜意蹲下了身,用指尖划过了孟欣苒的脸颊,阴测测地笑了笑。
“看来孟小姐,涉猎很广。本王妃不知道的事情,你居然?都知道。”
她这话一语双关?,明着像是再说孟欣苒说她是扬州瘦马的事,实际上是在说孟欣苒编排她身世?的事。
听到这,朝羡下意识地便?往后撤了几步,想偷偷溜走。
孟欣苒吓得哆哆嗦嗦,全然?没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看着她这副模样,陈霜意噗嗤一笑,冷冷道:“孟小姐看着胆识过人?,其实,是个草包。这就怕了?”
“那若是,我派人?去同?你父亲说说你今日的表现。你猜,他是会为了你,得罪我,得罪秦王府得罪长公主府得罪镇国公府。”
“还是会,真的,送你去扬州,做瘦马?”
孟欣苒忽得跪了起来,拉住了陈霜意的裙摆,连忙求饶:“我错了,是我嘴贱,我嫉妒你,我胡言乱语的。求求你了,王妃,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
陈颦儿一把扫开?了她拉着陈霜意裙摆的手,冷哼道:“柿子专挑软的捏,往日里我软弱了些,你们便?时常凑在一起欺负我。今日我妹妹来了,你便?哭着求饶,真恶心。”
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朝羡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孟欣苒抬起头急切地想要在人?群里找到她。
“我错了。”她没找到朝羡,便?跪着朝陈霜意叩头,“我错了,我不该编排你,不该欺负陈颦儿,求你饶了我这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误”
陈霜意抿了抿唇,俯下身,低声问她:“谁告诉你的,我是捡来的。”
孟欣苒本就是个纸糊的老虎,平日里仗着家世?欺负欺负比她地位低人?,面对陈霜意她哪里还敢隐瞒:“是朝羡郡主。”
陈霜意眯了眯眼,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朝着屋顶的琉璃瓦看了看。
孟欣苒见她没再说话,连忙站起身,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离开?了宸王府。
原本,她是想借着宸王妃寿辰,来与宸王世?子相看的,眼下却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得赶快离去。
陈霜意心里装着事情,宴席上也没吃什么,只同?陈颦儿说了几句话,便?又?起身去寻平宁公主了。
长辈们那边,席面也早就开?了,陈霜意去的巧,正赶上舞姬们开?始轮番献舞。
人?群里,又?有人?开?始嘀嘀咕咕。
“听闻秦王府那个柳姨娘,当年一舞动京城,艳绝金陵。多少达官贵人?想娶她做正头娘子她都不要,非要去给秦王做小。”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这就是命,命里就是下贱,上不了台面,非得上杆子去做人?家小妾,临老了,还被赶出府了。”
陈霜意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忍了又?忍。
但顾及宸王妃,且她今日已经动过一次手了,不能再闹一次,她不想闹坏了人?家的寿辰。
所以她到底还是没有发作,不过宴席一结束,她便?不愿多留,立马便?上了马车,都没等林闻清一起,便?独自回了府。
两?人?一同?前?来,但陈霜意没等林闻清,自行先走了,又?引得众人?纷纷猜测,他们夫妻感情破裂了。
才刚刚新婚,便?不乘同?一辆马车回府,定然?是有猫腻的。等着看陈霜意热闹的人?,纷纷翘首以盼。
不过陈霜意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不想在宸王府继续听他们这些长舌妇说话而已。
待林闻清与几个小世?子聊完回府,陈霜意已经气鼓鼓地站在廊下等他了。
“怎么不进屋坐着?外头冷。”看见陈霜意站在廊下,林闻清连忙走快了几步,凑到了她的跟前?。
陈霜意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拉住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