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敏也以为林闻清是在对她笑,羞涩地低下了头,用手拢了拢自己鬓间的碎发:“王爷笑什么?可是觉得本宫冒犯了?”
说完,她又抬起了头,状似无意地用眼风扫了一眼陈霜意,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感觉。
这下子,可真把陈霜意气得不轻。
“没空!”她一把将林闻清拉到了自己身后,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了,直接代替他拒绝了瑞敏。
“我们要回府了,昨日王爷他累了,现下要早点回去歇着。”
林闻清也不说话,抱着手,看着她同瑞敏说话。
“王爷?”瑞敏不死心,娇娇柔柔地看向林闻清。
林闻清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本王全听王妃的。”
瑞敏气得跺了一下脚,又白了陈霜意一眼:“那你也一起听,行不行?真的是有急事!”她与陈霜意虽然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很难成为真情实意的姐妹,但也不至于成为仇人,本来也没想坏她的婚事。
只不过,她才刚刚和离不久,眼看着这俩人在宫道上亲亲热热,她心里烦闷。所以故意恶心陈霜意一下,果然嫁人了,她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她确实是找林闻清有事。
“哦。那你就站在这说吧。”陈霜意也学着她的样子,白了她一眼。
瑞敏看着她,越看越来气,但又拿她半点法子也没有,只能硬憋着:“王爷今年大胜回朝,想必北境会有数年安稳日子过了,那王爷开春后,还去北境驻军吗?”
这一点,也正是林闻清眼下正纠结着的,按理说他开春后,应当即刻启程,回北境了。
可此次他打了个胜仗,十年之内,北境当安,他去与不去,区别并不大。而且按照时间推算,梦境中,他与陈霜意是在来年的春日里大婚的,后婚第二日北境告急,他便离京了。
可这一次,在北境战场上他取得了空前的胜利,而他与陈霜意的婚事又被太后提前了。一切,都与他的梦境,不一样了。难道,这就是慧觉所说的,不作为任其发展,才是最好的?
“要你管!”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陈霜意倒是先他一步,抢答了。
林闻清跟着点了点头,将宠妻无度做到了底:“王妃说的有理。”
瑞敏看着眼前好像有病一样的两人,气不打一出来。
她今日就不该出现在这。
“本宫只是想好心提醒王爷。北境混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能臣武将都没能办到的事,王爷办到了。必然会遭小人嫉恨,民间流言也不得不去听一听。还望王爷,珍重自身。”
瑞敏拂了拂袖,看着陈霜意和林闻清紧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好人做到底,她又提醒了一遍。
“太后病重,小皇叔要回来了。”说完,她嫌弃地看了一眼陈霜意,甩了一下衣摆,走开了。
“小皇舅要回来了?”陈霜意抬眼,看了林闻清一眼,问到。宸王的封地在南境,与京城相距甚远,他是太后最小的孩子,当年先帝驾崩后为防止宸王篡位,还未在京城站稳脚跟的隆顺帝便逼着太后将人赶去了南境。
如今,已有十五年了。想来太后病重,宸王回京,也确实无可厚非。
“嗯。本王也接到了消息,齐王的车马还有几日,便要入京了。”林闻清一边回答陈霜意,一边蹙着眉,朝着瑞敏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他的梦境中,齐王并未回京,只是在他与陈霜意大婚后的第二年,齐王世子起兵谋反,被隆顺帝派兵镇压,齐王父子俩皆在战败后绝望自裁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两人进京了?
不过比起齐王进京,更让人疑惑的是瑞敏公主的行为。林闻清对瑞敏了解的很少,两人甚至没有说上过几句话,她怎么会突然来提醒自己这些?
“王妃同瑞敏公主,私交好吗?”林闻清低头,问到。
陈霜意有些为难,抿了抿唇:“以前是很好的。可是长大了一点,就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