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深深的沉入最底下，看不见也听不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羽馨听到声音就笑了起来，“怎么，仙尊打算动手了，对，动手杀他！混种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名声，还玩弄了你这么久，就该杀了这混种泄愤！”

“你闭嘴！”顾白卿大骂，一转头，却发现两行清泪从墨玄离的脸上毫无征兆的滑落下来，脸上却是一片空白。而原本被用来改写阵法的神九变直接从空中落下，无声无息的摔在地上化作圆环，仿佛一个武者放弃了自己的武器一般。

顾白卿神情一怔，心中一痛。

就听到外面又道：“啊呀，我知道你憋屈，毕竟是混种嘛，这般肮脏的存在是玷污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说闭嘴，别混种混种的叫着，他有名有姓，是我紫霄宗顾白卿的亲传弟子墨玄离。”顾白卿几乎压不住火气的吼完，转头看向墨玄离，仿佛看到墨玄离眼神闪烁了一下，可是却还是恢复了一片死寂。那样的眼神是顾白卿最不愿意看见的。

而这片死寂之下却压制着一片疯魔。

这是要魔化的节奏。

系统不断传来警告，魔化值的飙升，顾白卿一直以为会是伴随着怒气的那种，没想到有一日却见到如此悲伤的魔化。

小墨狗竟然这么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吗？

为什么？因为自己……对他很重要？

顾白卿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又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听这语气，怎么？不相信你徒弟是混种？”

顾白卿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墨狗，看尽他眼底的绝望，心疼不已。

“是又如何！”

“什么？！”

“我早就知道他是混种。”顾白卿一语毕，看小墨狗还是没反应，只有魔化值还在增加，真的是急了。

“你知道！”羽馨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变调。

“对啊，我知道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本想不造成你的心理负担，结果反而成了你的心理负担，对不起啊。”顾白卿道歉却还是没有挽回某人的神智。

“你竟然不嫌弃？不介意！”羽馨仿佛不可思议。

顾白卿这下真的是慌不择路了，看着面前的墨玄离，听着羽馨的问话，突然一冲动，脑子一抽，捧着墨玄离的脸就亲了上去。

这一次，墨玄离眼眸终于动了一下，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垂下看着面前的人。

识海中惊涛骇浪。

很短的时间，却感觉十分漫长。

顾白卿缓缓离开，猛然抬头跟墨玄离直直对视，“玄离，我要是介意，还能……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