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软肋,不过如此。
“大奶奶手下留情,老奴知无不言!”
叶茉盈并?不心虚内疚,她们都讲她品行不端了,她还那?么端正做什么?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婆子对她有成见,是不敢拿亲生女儿做赌,赌她善心尚在。
叶茉盈勾勾手指,就见婆子连滚带爬凑了过来。
稍许,秋蝉被传至明玕苑的兰堂。
秋蝉是老夫人身边秋嬷嬷的亲侄女,自小长在公府,仗着姑母的老资格,比寻常婢子刁蛮跋扈得多。
不过,她可没?有学得自己姑母的谨慎和机敏。
在这种一张卖身契就能决定一个婢子生死的高门?,嘴碎是大忌。
叶茉盈看向?隐隐流露小骄傲的秋蝉,二话没?说,便让璇儿掴了秋蝉两巴掌。
被打懵的秋蝉捂住脸颊,连连退后,“大奶奶!”
“继续。”
叶茉盈手捧洒扫婆子递来的香茗,茶面无半点水纹涟漪,完完全全映出她清冷的眉眼。
璇儿高昂下巴,狐假虎威,又挥出两巴掌。
秋蝉面露些许狰狞,却不敢当众还手。
叶茉盈笑问:“在等蕙馨苑的人来说情?有点迟了。记着,要未雨绸缪,下次别等被传唤再寻人救场。”
被传话的人已被犇石拦下,犇石是授了叶茉盈的意?。
秋蝉看向目光躲闪的婆子,深知纸包不住火,与其否认,不如倒打一耙,“大奶奶明察秋毫,是这婆子拉着奴婢嚼舌根,恰好被璇儿听到,奴婢冤枉啊!”
婆子厉目,“你胡说,分明是你非要拉着我非议大奶奶。”
叶茉盈没有婆子的激烈反应,低头轻轻吹拂茶面,“我不是清官大老爷,不懂得明察秋毫,只是一味护短,璇儿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说是你嚼舌根,就是你嚼舌根。”
“大奶奶怎可轻信谗言?”
“谁让我是品行不端的人呢,你说是吗?”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秋蝉心里发慌,噗通跪在地上,“大奶奶品行高洁,兰质薰心,求您手下留情!”
“哦,我与府上客人往来密切,在你眼中,也是品行高洁?”
“绝无此事,大奶奶恪守礼教,怎会与外男往来密切!”
“那?就错了。”叶茉盈淡淡凝着脑袋越垂越低的秋蝉,“我从医多年,不会与男病患避嫌,也不会墨守成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些举止与品行无关?。”
与诸如秋蝉这样的狭隘之人讲道理,浪费口?舌,叶茉盈抬抬手指,示意?婆子上前。
“你既强调循规蹈矩,那?就成全你。非议主子,家规处置。”
当秋蝉被明玕苑的仆人抬回蕙馨苑,臀部血肉模糊,容色憔悴。
一向?镇静的秋嬷嬷失了理智,怒不可遏,在了解缘由后,仍旧怒气难消。自己的侄女是犯了府中规矩,但世子夫人未免下手太狠了。
一个妙龄女子受到杖责,即便没?有当众惩戒,那?也是瞒不住的,叫她们姑侄日后怎么在府中立足?
秋嬷嬷第一次失了分寸,哭诉到老夫人面前。
端坐罗汉床的老夫人手持文?玩核桃,闭眼不语,在秋嬷嬷忍不住拔高哭腔时,厉呵一声:“放肆!”
秋嬷嬷退后跪地。
老夫人睁开眼,炯炯犀利,“是秋蝉自己犯蠢,给?了人家立威的机会。赏罚分明,杀鸡儆猴,何?错之有?”
“老奴也是情急,蝉儿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退下吧。”
老夫人重新闭上眼,继续转动文?玩核桃,浓眉蓄着不耐。
秋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数十年,只需捕捉老夫人一个微妙反应,就能猜出全貌。
身为高门?祖母,在仆人面前,自然要维护孙媳的威严,但总归是不畅爽的,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世子夫人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