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不自觉柔和了些。
又半月,谢绍辰与祖母、母亲一一打过招呼,于傍晚派人将叶茉盈接出公府。
谈氏虽狐疑,却是欣慰的,至少臭小子没有撇下妻子独自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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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富丽堂皇的国公府,衙署的寝所逼仄阴暗,窗棂所对的庭院也极为狭小,只有不喜光的薜荔攀援生长。
长廊之上,一连几间寝所空置,除了打光棍的年轻差役,没有官员和老差役住在这儿。
叶茉盈倒没觉得压抑,打开细软和箱笼,一样样精心布置。子夜时分,空置已久的寝所有了光亮和人气儿,女子站在窗边打湿面盆中的绞帕,擦拭着自己。
待到谢绍辰从公廨回来,叶茉盈已经躺在唯一的架子床上。
床很小,帷幔半垂,被一只雪白小手撩起,挂到铜钩上。
谢绍辰看向拥着被子坐起身的妻子,黑瞳幽幽划过一丝光晕。
洗漱过后,他着中衣坐在床边,双膝微敞,双手扣在膝头。
叶茉盈抿抿唇,说不出的拘束,成婚至今,两人仅有的房事都是在床榻之外进行的,还未同床共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