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眼袋青黛, 再没了往日风采。
昔日跟随梅榆吃香喝辣的窦繁忽而一笑, 对缓缓转眸的中年男子扬了扬下巴,不掩张狂邪佞, “你也有今日啊。”
梅榆不语,即便原形毕露,也依旧会以上位者的姿态睥睨昔日的下属, 在?梅榆眼里, 窦繁是?一条狗,既是?狗, 就没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哪怕一同身?处断头台。
看出梅榆眼底的鄙夷,窦繁哈哈大笑, “不管怎么说,我也为你做掉了晏家人和阚婉,可你到最后还是?不拿正眼瞧我,说明什么?说明你生来无?心?,生性?薄凉,否则,又怎会辜负那么多故人。”
梅榆没有为自己辩白,窦繁的话没有错,他生来无?心?,生性?薄凉,注定会辜负身?边人。
即便死到临头,都没有一丝对家人的担忧。
妻子段氏、嫡子梅春远、嫡女梅楚悠,还有妾室和庶子,他们人在?何处?过得如何?是?否受到牵连?是?否被流放?
他一点儿也不关心?,反而想要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劲敌谢绍辰。
污浊的视线一遍遍扫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发现那道?身?影。
谢绍辰也是?在?以这样的方式耻笑他吧。
败者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