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齐子佩并不是齐家人,只是他们认养的孩子。目的在于激起齐雅南的好胜心,为继承家业做准备。
齐子佩的父亲去世了,母亲陈桂花则在齐家当保姆。
齐氏夫妇念在陈桂花照顾齐家多年,奉献颇多,故而给齐子佩改名换姓当自家孩子对待。
但毕竟有血缘亲疏,夫妇俩对他再好,肯定也不及自家孩子。
齐雅南抿嘴沉默了三秒,“一般般,有三成几率可能挂科。”
“那就加把劲把这三成几率消灭掉。”他吃好后便拿起餐巾抹嘴,语气不怒自威,“你是我齐威的儿子,必须各方面都优秀。”
而后又看向斜对面的齐子佩,表情柔和了些许,“子佩,你比雅南大几岁,多看着他点。”
齐子佩乖巧地颔首,“好。”
齐太太嗔怪地扫了齐家主一眼,分别给两人夹了个鸡腿,“吃个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雅南别听你爸的,读死书有什么用,要劳逸结合才对。”
齐家主无奈地说:“你啊,小心宠坏他们。”
齐子佩看着俩夫妇恩爱的模样,又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到齐雅南摇头轻笑。忽而觉得这个家庭的氛围真的很好,好到让他产生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的错觉。
晚饭过后,父母出去散步消食,齐雅南早早回到自己的卧室,齐子佩则留在餐厅帮亲生母亲收拾残羹冷炙。
“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去和齐小少爷多热络热络。”陈桂花说着就绕过餐桌去抢齐子佩手上的碗筷。
齐子佩没有放手,而是定定地注视着母亲,“我是您的儿子,帮您做家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陈桂花闻言一怔,随后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齐家主的儿子。”
“妈,有必要吗?我……”
“啪――”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旷的餐厅中,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桂花大口喘着气,面色因发怒而涨得通红,“当然有必要!你努力拿下齐家的企业,我就能坐享清福了!”
齐子佩惊异于母亲的思想,他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的,就算我再优秀也比不过齐雅南。。”
“没有什么不可能。”陈桂花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曾经我也没想过能到大城市来工作,也没想过能拿到不菲的薪水,更没想过你能过继到齐家。”
她犹如魔怔般抓住齐子佩的胳膊,指甲隔着衣料刺入他的皮肤里,“这么多不可能的事都成了可能,我怎么不能让你当上齐家继承人?”
齐子佩哀伤地俯视自己的母亲,久久不能言语。
他们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齐子佩出生在偏远小山村,父亲是挖矿工人,母亲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一家人相处还算和谐美满。
后来父亲工作的煤矿塌方,他没能逃出来。煤老板见事情不对,早早卷铺盖逃跑了,齐子佩家甚至没拿到一分钱赔偿金。
自父亲去世后,母亲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开始流连与各个男人之间,总想着从他们身上讨得什么好处。
到齐家来当保姆也是因为有人引荐,然后齐家主就看上了齐子佩。
说的好听是认养,说难听点就是古代给太子当陪读的小厮。
齐子佩一直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但陈桂花始终不满足现状,他十分担心长此以往母亲的精神状态可能会受到影响。
可悲的是,齐子佩都找不到一个能诉苦的人。
趁齐子佩分神之际,陈桂花夺过他手中的碗筷,恭敬地说:“上去和齐小少爷谈谈心吧。”
齐子佩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敲响齐雅南的卧室门,“雅南,是我。”
齐雅南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关上门就开启了吐苦水模式,“我真是服了,学生会的事情多得要死,社团联也什么事都找我,我就是哪吒呢忙不过来啊!”
齐子佩揉了揉他的头发,浅笑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齐雅南皱着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