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就被冷风吹得缩紧了脖子,以前天冷的时候简兮总是会牢牢地贴在秦风身上。但秦风性格内敛又腼腆,几乎不会有回应,现在回想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风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呼出来的白气瞬间被吹散。他自嘲地笑笑,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搞得这么矫情。
他先去简兮的公司打听到那个同事的住址,然后马不停歇地赶到目的地,酝酿了几分钟,紧张地敲门。
简兮穿着粉红色连体毛绒睡衣敷着面膜打开门时,两人大眼对小眼注视了三秒,啪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秦风顿时傻了眼,面前这扇防盗门就像一座堵在他和简兮之间的大山,他不知道应该选择绕行还是迎难而上。
他不敢暴力锤门,一是担心扰民,二是这儿终归不是简兮的住处。秦风撑在栏杆上思索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楼梯上赖着不走了。
简兮伸长脖子从猫眼里往外瞅,看到秦风踢了踢腿继而直接往楼梯口一坐,忍不住对空气翻了个白眼。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都三天了才来找我,可他坐在外面是个什么事儿啊!我再和他处下去迟早要被气死!”简兮越说越委屈,明明是秦风追的她,但日常交往都是自己主动。甚至同居这么多年,他们都还没有做过。
同事轻拍简兮的后背安慰道:“你家秦风本来就是个直男性格,而且你还是他的初恋,除了你也没人教他谈恋爱呀,多担待点啦!”
简兮有些飘飘然,但气还没消,她双手环胸冷哼一声,“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秦风坐的地方刚好处于风口,凛冽的风像刀子似的在他脸上刮了无数刀。秦风的脸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泛着一坨坨高原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蹿出一个粉红色物体直直地撞进秦风怀里,撞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后脑勺着地。
但他还是稳稳地拖住了她,简兮发间栀子味幽香扑鼻而来,令秦风微醺。
他傻气地咧开嘴笑,“你原谅我啦?”
“你个臭直男!”简兮红着眼睛瞪向秦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秦风细心伸出手为简兮抹掉眼泪,拢了拢她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而微敞的领口,柔声道:“换衣服吧,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回家我下厨。”
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所以他们复合后又腻腻歪歪地走在了一起,确切地说是简兮单方面黏他。
简兮同事家距离公司很近,也就意味着离蔡?g鸣的公寓也不远,因此在超市碰到他可以说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首先看到他的是秦风,流动的人群中,静静站在冷鲜区的蔡?g鸣无疑是引人注目的。
他的指尖停留在处理好的半只鸡上面,在监控拍不到的视角盲区,他把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手指慢慢弯曲用力,指甲抠进了肉里,挤出丝丝血水。继而将整块鸡皮牵连着脂肪从肉上撕了下来,指缝都蹭上了油。
秦风瞬间感到一股恶寒油然而生,他忍住干呕的冲动,拉起正在挑选蔬菜的简兮就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道冰凉又掺杂着死气的目光始终绞在他身上,如芒刺在背。
蔡?g鸣盯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他揉搓着手上凝固的鸡油,把鸡皮丢在地上弃之如敝履。
内心深处的破坏因子疯狂叫嚣着想要冲破道德的束缚,蔡?g鸣胸口剧烈起伏,他按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右手。
过了良晌,他走进公共厕所,站在洗手池前按压洗手液泵头,将手上的油渍清理干净。
蔡?g鸣什么也没买就离开了超市,走到出口,他还环顾四周寻找秦风两人的身影,徒劳无功只好回家。
他并没有回自己住的楼层,而是敲开了二楼租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长卷发女人,二十五岁左右,即便是素颜看起来五官也不差。
她见到蔡?g鸣就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