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话聊池矜献才发现对方是很温和的性子,说话都温温柔柔的。

听着自己记忆里的音色,池矜献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发觉不太对。

今天的小鹿依然温柔,可呼吸真的太不规律了。

池矜献道:“我找你了你不回我,你又一直在生病,我就有点担心,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打电话再找找你。”

陆执道:“嗯。没事。”

“你怎么了啊?”池矜献轻轻问出声,唯恐惊扰了他的病会让他疼似的,“是不是忙呀?”

“……不忙。”电话两边静默片刻,陆执回道,“犯病,有点疼。”

他声音很轻,可那股经过调整的温柔的音色里含了丝颤抖,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过来在他身上扎了根发了芽,而他自己也甘愿剥开这股脆弱。

剥开……给谁看。

甘愿脆弱的人在话落的瞬间脑子里就划过了一个念头。

他想

陆执,你真是个疯子。

可这个疯子不可探看的内心更深处又紧接着想……他还想要更多。

因此,他又喊了一声那个名字:

“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