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斯白轻笑出声,回:“行啊。”

这一年,池矜献在即将七岁时,在学校门口碰到了一个怪异的叔叔。

今天下午原斯白暂且有点事情,没有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穿着不算邋遢,但也不算干净整洁的中年男性半蹲在学校对面的马路牙子上。

他抽着烟,在见到一个带着小黄鸭帽的小男孩儿从门口出来时,便最后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朝池矜献走了过去。

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去抓他的手,喊:“哥哥。”

陆执瞬时将手递给他:“不要被其他小朋友冲散了。”

“哥哥我跟你说,今天我在班里……”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池矜献似是感受到了冷,话音猛然一顿。

陆执察觉回头看他,池矜献微仰着脑袋,抓紧了陆执的手,靠他更近,小声说:“哥哥,我突然好害怕……”

“怎么了?”陆执一下子停下脚步,身体前倾,用自己的额头碰了池矜献的额头,问,“你哪里不舒服呀?”

池矜献摇头:“没有难受,就是……”

“小矜献。”怪异的男人走到了池矜献面前,弯下腰轻声喊道。

池矜献瞬时抬头,怯怯地后退了一步。

他认识这个叔叔,他来过自己家找爸爸,池矜献平常喊他乔叔叔。

可他此时的样子和往常找爸爸时不一样,有点可怕。

乔鸣微笑着,他没有废话,直接便上手去抓池矜献胳膊,池矜献吓得抱住陆执,大喊:“哥哥!”

陆执反手抱住池矜献,张嘴就狠狠咬了一口乔鸣的手背。

乔鸣吃痛“嘶”了一声,猛地把手缩回来,脸色难看。

但眼前把池矜献护在身后的陆执就像完全不会怕似的,他冷静道:“不要碰他。”

“呵,混小子你……”

“你想干什么?”忽而,清润温和的音色严肃地询问出声,乔鸣一惊,转头去看。

“言爸爸!”

言悦身边跟着方守,他快速地到了地方,将陆执和池矜献拉进怀里,警惕地看着乔鸣,对旁边说:“阿守,报警。”

方守:“好。”

“我做什么了?!”乔鸣睁着眼睛怒视,有些慌张。

“如果你是好人,法律绝不会冤枉你,”言悦道,“不会错杀,更不会放过。”

“我认识你,你去池家找过池绥。他的合作伙伴?”

他确实是池绥的其中之一位合作伙伴。

主要是池绥为投资者,而乔鸣是研究者。

精进抑制剂已经上市,可乔鸣研发出了名为“第二性别”的残次品药物,并致力于将这种东西推向市场。

池绥发觉及时喊停,和他终止了合作。

没有资金,就什么都进行不下去。

不觉中,乔鸣就心存了恶念他要改变池绥亲生儿子的第二性别。

“原原……原原,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别怕。”夜晚的客厅里,池绥拥住呼吸不匀、脸色发白的原斯白,说,“不要害怕,安安好好的,好好的。”

原斯白只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吓得手脚冰凉:“我就是今天有一些事,没有……池绥,如果言悦没有去,他没有在,事情会该怎么样啊?那我往后要怎么办啊?”

“不会,不会,别瞎想,我来处理,好吗?”池绥吻了他的发,嗓音也有些沙哑,“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别害怕。”

乔鸣彻底踩了池绥的逆鳞,无论是动了池矜献,还是让原斯白担惊受怕。

他几天不眠不休地把所有精力放在这上面,让人去查乔鸣最近半年私底下都在干什么,最后发现他已经在用人做实验了,而那些实验品无一存活。

听到这个结果时,池绥只觉得呼吸都被人桎梏住了,在原斯白面前他必须冷静,可一个人时他才体会出了这股后怕来得有多汹涌。

半个月后,乔鸣入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