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哥都在一起两年多了,按理说就是举办一场婚礼,让联盟法律承认我们的关系,可为什么还会紧张?”
“因为爱与期待。”原斯白温柔地笑了笑,说,“期待和所爱之人共度一生。”
闻言,池矜献眼睛略弯,明白了。
迎着窗外的光线,他瞳孔深处绽开了星星点点的亮,不自觉地重复了原斯白的话:“因为爱与期待。”
重复完他微微一愣,兴许是觉得有些傻,脸上笑容当即都被放得更大了。随即,转移话题一般,池矜献摸了摸鼻尖说:“不知道我哥紧不紧张。”
此时被提起的人似乎比他紧张多了。
“……二号祖宗,你能不能不转了?”池绥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余光里一直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来走去,转来转去,他头都大了。
因此他抬头,表情不太乐意地说:“不就结个婚吗?至不至于?”
陆执身着一套黑色的定制西服,一双大长腿通过禁欲系的衣服被包裹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清冷了。
但同时,也让他的爱人如果在这儿,兴许还想冒犯他。
“小爸说你结婚那天,激动得差点儿跳楼。”陆执抿唇,这样说道。
池绥:“……”
池绥:“???”
池绥满脸震惊加不解,明显是不信,但经此提醒,他开始下意识回忆自己结婚那一天。
也是刚毕业,他就非要原斯白嫁给他,等双方父母敲定结婚日期,随着日子一天天临近,没经历过什么本人作为当事人的特大重要场面的池绥,“吓”得直抱住七小姐哭。
边哭边说:“原原要是在结婚那天反悔不要我了怎么办?那我得去跳楼吧!”
戚名姝当场抬手把人揍了一顿,教训他乱说话,教训完一个电话拨出去,让当时还是男朋友未婚夫的原斯白将人拉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
回忆结束的池绥:“……”
不堪回首,但这能承认么?不能。
池绥瞪着眼睛,义正言辞地说:“谁要跳楼了?谁激动?谁紧张?!”
“谁都没有我淡定!”
“噢。”陆执垂眸,很真诚地说,“爸,我紧张。”
说完,他垂下的视线瞥过了自己左心口,那里别着一枝颜色极其艳丽的火红玫瑰胸针与池矜献心口的那团小火焰一起定制的。
透过这抹色彩,似乎是在当面直视着池矜献这个人,陆执胸膛间本还有些紊乱的呼吸起伏霎那间落下去,沉稳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池绥心底“啧”了声,但与此同时,他也跟着笑了。
“好了,今天一过,我的一号祖宗就彻彻底底是你的了,好好对他。”池绥稍微正色了些,说道。
陆执视线从玫瑰胸针上收回来,用比对方更正色、更严肃的眼神和池绥对视,说:“我一定会的。”
池绥轻笑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下面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我和你小爸要出去接待。婚礼开始了会有人过来喊你们。”
陆执应:“好。”
这场婚礼并没有去订别人的酒店,而是在池远绅特别提供的庄园里举行的。
这处庄园是离联盟中心最近的一座,建筑风格大胆靓丽,池绥结婚也是在这里。年数很久,但风格毫不过时,而且是无数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所以池远绅至今都不舍得把它送给任何一个儿子但他前些天!送给了池矜献!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池绥傻了,池矜献也傻了。
池绥傻了是因为他不服,为什么自己得不到!
哪怕自己得不到那还有大哥二哥呢,四弟戚随亦连个对象都没有,目前不算人。
而池矜献傻了则是因为这么一份厚礼把他吓得够呛。
因此父子俩手拉着手结伴去问老爷子。
当时池远绅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想了很久,而后他看着池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