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的朋友来了,陆自声下意识松了口气,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谁之后,他的眉头又不受控地轻蹙了一下。

池矜献没有注意,进来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到了陆自声身上,礼貌且疏离地喊了声:“陆伯伯。”

陆自声:“嗯。”

“我就不再专门出去送上将了。”这时,陆执说道。说着这话时,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池矜献。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再不走大概率会闹得难看。

陆自声沉着脸色抿紧唇瓣,缓了片刻还是说了句“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便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两声“咔哒”响起落下,病房里重归安静。

池矜献把墙角的小板凳抱到陆执床边,坐下,和人之间也就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

除了突发情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离得这么近过了。

陆执坐在病床上,垂着眼眸近乎贪婪地和池矜献微抬起的眼睛对视,谁也不愿意率先收回视线。

好像少盯一眼,他们就会损失这世间里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