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抽,於夜弦自己惹的事转头就忘。
他忍不住劝道:“宣恪就是性子冷了些,人其实还可以,你别以为人家是少总督的人就看不惯。”
“都说三年一个代沟。”於夜弦懒洋洋道,“我和他之间,可能有代沟吧。”
“弦哥。”宁绯又放低了声音,艰难地猫在金属树枝边,“你悠着点说话,宣恪还没走,他在下面盯着我,太恐怖了,我就来说一声,我拧不过宣恪那小子,总督不发话,你今晚大概是出不去了,我先下班了啊,就不陪你加班了。”
於夜弦:“……滚吧。”
弦哥是塑料的。
“不是我不想陪你,这审讯科我真的瘆得慌。”宁绯麻溜地下了金属树枝,冲於夜弦喊道:“我去告诉你家卓璃,你今晚不回去了。”
“知道了。”鸟笼里传来了於夜弦有气无力的声音,宁绯已经滚远了。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审讯科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只能听到周围鸟笼里关押的人偶尔发出的绝望哭喊。
这监狱是鸟笼的形状,却被厚重的金属包围,笼顶上装着一盏小灯,只有一扇小窗用来透气,声音若不是太大,不会传到外面。
于是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於夜弦就听见了自己耳边聒噪的声音。
一个憨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念道:“在吗在吗,圆圆在吗,在吗圆圆,康康我,圆圆在干嘛呢,圆圆吃饭了吗,圆圆在忙什么呢,圆圆唠嗑吗,不在我过会儿再来问问。”
於夜弦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