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的尽头,看到了昏黄的汽灯灯光,一棵巨大的金属树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地下一片巨大的空间,金属树的枝干一路延伸到天花板上,根系却深深扎于地下,通到不知名的方向,树干上吊着无数金属鸟笼,每个鸟笼只有一扇厚重的门和窄小的透气窗,是情报处审讯科关押人的地方,鸟笼上锈迹斑斑,灯光晦暗中看起来令人生怖。
於夜弦先前跟着总督审讯人的时候来过这里,知道那金属管道通往天行岛的最下方,审讯后毫无价值的人会被扔进中空的枝干里,从云端坠落,坠入被火海吞没的地面。
“弦哥,我们怎么办啊。”宁绯很慌。
“闭嘴。”宣恪带出来的士兵,各个都是一副不讲情面的模样,吼得宁绯缩了缩脖子,连诉苦的话也不敢多说。
“怕什么?”於夜弦斜睨了一眼走在最前外面的宣恪,“我倒要看看他宣恪,到底有什么本事,足以把我请到这里来。”
队首的宣恪不语,一队人绕开金属树,把宁绯和於夜弦分别推进了两个审讯室中。
审讯室面积小,黄铜色的墙壁加上地下的高温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宣恪留在了房间里,手下的副官和士兵们关上这间审讯室的门,去了另一间审讯室,把一看就难解决的於夜弦留给了自家老大。
门一关,狭小的审讯室里就只剩下宣恪和於夜弦,地下的温度高,於夜弦脱掉了自己的军装外套,窝成一团扔在了一边的长凳上,白衬衣领子上的碎钻胸针,衬得他的肤色更白,额角滑落的汗水,沾湿了他颊边的一绺黑发。
宣恪的衣着依旧整整齐齐,站得笔直,仿佛周围的高温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於夜弦等了半天没等到这罪魁祸首开口,只好稍稍端正了态度,主动开口问:“这位新上任的宣处长,照你说的,情报丢失,你抓我来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