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想扶到老不容易,是否应该去珍惜……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什么东西。
宣恪微微皱眉,似乎真的有点意外了,抓着於夜弦手腕的手,带上了力度。
“哎,疼。”於夜弦夸张地嚎了一声,一把抢过宣恪手中的悔过书,把一张报纸抖得哗哗响,“看到没,宣处,读一读,莫生气啊。”
於夜弦的悔过书,就是一首不知从哪里搬运的莫生气。
“你……”宣恪放开於夜弦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反复摩挲,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枪来,让於夜弦接受一下情报处新任处长的毒打。
於夜弦感觉自己这把火点得差不多了,按照他的计划,宣恪该气到摔门离去,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自生自灭了。
于是於夜弦又不嫌事儿大地添了最后一把柴火,他把那张悔过书对齐折了两下,把折好的小方块塞进了宣恪的上衣口袋里,拍了拍宣恪口袋的位置,又伸手把宣恪的右手从枪的位置顺了下来。
“来,送你。”於夜弦自豪道,“我还没送过别人什么呢。”
於夜弦心道,火候差不多了,虽然宣恪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应该想把自己的头打掉了。
每一个不畏强权不怕头被拧掉的良心间谍,都是牧南的好间谍。
果然,宣恪一步步上前,把他逼到了桌子的边缘,右手缓缓抬起,抓住了他的衣领,周围的气压在那一瞬间似乎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