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澍不可置信：“所以……是因为我没答应他，他才变成这样？”

佘子钰：“是的。”

路嘉澍又气又心疼：“他怎么不告诉我啊？这么大的事，这么重要的契约，就这么随随便便、自作主张！”

路嘉澍又问：“我现在答应他，他会好起来吗？”

佘子钰：“你把他叫醒，让他重新求一遍婚，你答应他，他就好了。”

路嘉澍：“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怎么样？”

佘子钰“emmm”了一声，说：“大概……会死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佘子钰说，“你还是答应他吧，他挺喜欢你的。”

“我之前想带他进娱乐圈，去拍戏，他说拍戏到处跑没空陪你，把我拒绝了。”

佘子钰认真道：“阮霄从来没对别人这样过，你是唯一一个。”

路嘉澍满脸通红，小声说：“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佘子钰盯着阮霄的微信头像，心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佘子钰想给阮霄发信息，身后突兀地伸出一只手，将手机熄屏，他的伴侣从背后拥上来，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扭头，问：“会死，是什么意思？”

褚洲赤裸上身，鼓鼓囊囊的胸肌上布满牙印，左乳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箭头纹身，他望着佘子钰的眼睛，紧张地问：“真的会死吗？阿钰？”

“只是夸张的语言表达……”佘子钰推他，“我饿了，去做饭。”

褚洲在他唇上亲吻，爬下床穿衣服：“我买了鱼，清蒸还是红烧？”

“要鱼汤。”

……

路嘉澍丢开手机，凑到阮霄身边，在他身上仔细摸索，找到那个戒指盒。

阮霄审美极好，买的戒指是很素的款式，外壁刻有暗纹，在光线下隐隐反光，银光流转，璀璨非常。

路嘉澍试戴了一下，能严丝合缝地扣在中指上，显得他的手指纤细修长，很合适，很漂亮。

他把戒指取下来，心中甜蜜，又觉得阮霄可恶。这么重要的事，不跟他商量就偷偷实施，宁愿昏倒也不告诉他实情，他就这么不相信他。

想到阮霄哭着说“哥哥不想跟我结婚”，路嘉澍心脏发闷，他没有不想跟阮霄在一起，结婚应该按部就班，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没想到阮霄会那么喜欢他，不，应该说是爱。阮霄想跟他缔结伴侣契约，愿意为他付出生命，这可真是爱惨了。

童话里小美人鱼得不到人类的爱会变成泡沫消失，魅魔得不到人类的爱会虚弱甚至会死，阮霄宁愿去死也不告诉他。

他闭口不提他的付出，不逼迫路嘉澍答应他，甚至用出差为借口远离路嘉澍，如果他这次一走了之，路嘉澍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路嘉澍一阵后怕，心想幸好把阮霄拦在家里，不然阮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阮霄，你这个笨蛋！”路嘉澍气得咬牙切齿，晃阮霄的肩膀想把他叫醒。

他拍阮霄的脸，不断叫他的名字，叫了好一会儿，病美人才睁开眼睛，阮霄眼睛湿润，雾蒙蒙地看着路嘉澍，嘴巴微张，似乎想叫“哥哥”。

路嘉澍心疼死了，眼睛酸胀，拿起那个戒指盒在阮霄眼前晃晃。

“我什么都知道了，阮霄。”

路嘉澍打开戒指盒，把那枚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你听着，我答应你的求婚，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期限是永远。”

“我愿意成为你唯一的、永恒的伴侣，我的灵魂与你共享，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路嘉澍在阮霄唇上落下一个吻：“我爱你，阮霄。”

后腰的纹身一阵阵发烫，魅魔浑身抖起来，眼睛泛着金红的光，一只手摁住路嘉澍的后脑，一瞬间天旋地转，路嘉澍被拉上床，阮霄将他压在身下，很凶地亲他。

苍白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小尾巴恢复生气，在魅魔身后摇摆起来，路嘉澍长喘了口气：“你好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