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邱舒宁托着腮,“其实回去的时候,我看嫂子就不大对劲,感觉不怎么高兴,难道你们那天晚上吵架了?”
纪宴行抿了抿唇,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吭声。
邱舒宁自顾自地猜测:“晚上在包厢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哥你是因为嫂子说她有暗恋的人,吃醋了,然后跟嫂子吵架了?”
纪宴行薄唇抿紧,直接人身攻击,“你这个智商,给你专柜你也赚不了钱。“
邱舒宁:“.....“
邱舒宁:“?”
如果不是看在他帮了她这么大忙的份上,邱舒宁绝对不受他这个气,“纪哥,你听我一句劝,不管是因为什么吵架一一如果是嫂子的错,你可以硬气地道歉,如果是你的错,你就低声下气点。”
纪宴行高冷地撂了三个字:“凭什么?”
上次就是他低头,凭什么这次还是他。
“凭她是你老婆啊,”邱舒宁从善如流道,“她可是你老婆,你给她当狗都不丢人,服个软怎么了。”
说完,对上那道死亡直视,她讪讪笑道:
“话糙理不糙嘛。“
邱舒宁猜测就纪宴行这个脾气,能悟透她话中的精髓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刚才随口说的“如果不小心遇见嫂子”倒成了真,车子刚开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余念和一个男人站在酒店大门旁的花坛旁聊天。酒店是李铭负责的,他自然是查过余念住的地址,订了同一家。
邱舒宁屏住呼吸,立刻去看纪宴行的脸色,却见他目光的视线笔直地落在陆宇琛身上,眉眼不着痕迹地沉了沉。视线紧跟着移到他对面的余念身上,眸色彻底阴沉下去。
她内搭穿了件浅色打底衫,黑色阔腿长裤,外面披着件驼色长款大衣,长的快要拖到地上,明显不合身,显然不是她的。自从认识她以来,就一直披肩的长发,此刻挽了起来,卷成一个低丸子头,看起来俏皮灵动。
三人一起在学校吃完饭后,这个点最难打车,唐蜜有人来接,陆宇琛开车送余念回酒店,余念也没拒绝,毕竟周五的晚高峰真的不好打车下车后,她看着身上的大衣。
刚才在食堂吃坂时,她的外套搭在长椅上,被来往的学生不小心洒了汤水,陆宇琛便回教职工宿舍给她拿了件他没穿过的大衣。“你给我个地址,我干洗后把衣服寄给你。”
这个天气只穿一件毛衣会冻死人的,余念便没有拒绝。
陆宇琛:“不着急。”
“那行,我先一“
“你周末这两天有事吗?”陆宇琛打断她的话,解释道,“我打算给我妈买个翡翠,她不知道听谁说的,四十八岁本命年得带翡翠辟邪改命,我对翡翠不怎么了解,你周末有安排吗?”余念好奇道:“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的说法?”
陆宇琛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这次来Y市的行程很空,周末可以休息,余念说,“我周末没有一”
“安排”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没空。“
听到这个声音,余念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纪宴行气场一派冷然走了过来,穿着黑色长款大衣,手插在口袋里,视线越过余念,落在她对面的陆宇琛身上。眼神温和淡然,还含着薄薄的笑意,十足的矜贵公子。
光线昏暗,两个男人的视线短暂触碰在一起。
对视须臾,纪宴行收回视线,低眸看向余念,“你忘了吗,周末要陪我去拜访外公?”
余念抬头看他:他什么时候说的?
还有,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庭广众之下,余念没有拂了他的面子,转而看向陆宇琛,委婉拒绝:“不好意思,我周末有事,没法陪你挑礼物。”
陆宇琛大度道:“没事。“
说完,他看向纪宴行,男人静静冷冷地站在余念身侧,虽然什么也没说,看似不温不火,却无不彰显着占有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