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五十亿,我会让鹿氏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也许是天气太冷,鹿倾颜的周身缠绕着看不见的寒意。

挂断电话,鹿倾颜把手机还给了余念,微笑着说:“余律师,麻烦你帮我准备诉讼离婚的手续。”

余念没多意外:“好。”

鹿倾颜离开时,余念看着她波澜无痕的表情,以及被指甲攥到出血的手心。

回到家,她把这事说给纪宴行听,“我要继续接这个案子吗?”

如果代价太大,她也不会无知无畏到,为了不熟的客户,和牧行舟硬碰硬。

纪宴行略略挑眉:“有钱为什么不赚?”

“我怕牧行舟跟你敌对。”

纪宴行啧了声,他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柠檬味沐浴乳的清香,刘海垂在眉眼上,嗓音有种说不出的狂妄:“他吓唬鹿倾颜的,他还没蠢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余念眨了眨眼。

“他家老爷子还活着呢,老爷子不会看着他犯浑,据我所知,他从小是老爷子养大的,对老爷子应该挺孝顺,”纪宴行摸着她的长发,“不然也不会拿老爷子的话当借口娶了鹿倾颜。”

余念不明所以:“借口?”

纪宴行嘲讽地扯了扯唇:“不然你以为,他会因为睡了一觉就娶了鹿倾颜。”

“他不愿意,谁都逼不了他。”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鹿倾颜?”

纪宴嗓音淡淡:“可能是前段时间出车祸,把脑子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