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行敛着眸,笑意不及眼底,“哦?”

“那我就去和妈妈告状,让你被扫地出门。”

“……”

纪宴行捏着她下巴的力道紧了紧,“再拿铁链把你锁在家里,你这辈子别想要自由了。”

余念:“……”

她就是口嗨而已,至于吗?

回到别墅时,余念念坐在车里,看向这座她生活接近四年的别墅,有一阵的恍惚。

当初从这里搬出来,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

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司机和李铭说了句“新婚快乐”就离开了,整个别墅只剩下他们俩。

“我给他们放了假。”纪宴行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随口解释。

余念紧了紧没被他握着的手指,莫名的有几分紧张。

别墅内的装修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动,因为离婚之后,纪宴行就没在这里住过,刘姨留在这里,负责打扫卫生,维持原样。

二楼是起居室。

她只带了重要的东西过来,而且偏隐私,没人敢动,就放在她原来的书房里。

而衣帽间里,重新挂满她的衣服,都是没拆吊牌的当季新品,执业的和休闲的都有,还有许多晚礼服。

余念巡视般地绕了一圈,最后回到他们的卧室,入目就是他们的婚纱照

他们的主婚纱照,就是纪宴行的头像。

而吸引她眼球的却是

大红色的四件套,有种七八十年代新婚的喜庆。

“……”

余念的眼皮抽了抽,他这是搞得哪一出?

“喜欢吗?”纪宴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余念的眼皮又抽了一下,“你觉得,这个大红色,会符合我的审美?”

也不是什么粉红玫红,就是结婚用的大红色,谁教他的啊!

纪宴行抿了抿唇,“刘姨说,这样喜庆,而且寓意长长久久。”

“……”

余念回头,本想严肃地告诉他换床单的事,可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突地就笑了出来。

看在新婚的份上,就忍一段时间吧。

纪宴行看着她双眸中盛满细碎的星芒,眼眸一动,从身后拿出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

余念低眸,目光一顿,下意识地问:“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亲手做的。

纪宴行低低地嗯了声。

当初他亲手给她做了珍珠耳钉,却因为看到她和陆宇琛在一起怒火攻心,扔到马路上,被飞驰的汽车碾碎。

“我那天被气疯了,”纪宴行轻轻搂着她的腰,观察她的表情,有几分小心翼翼,“陆宇琛说你受不了我,我知道当初是我混蛋,以后不会了。”

那次是他们闹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居然直接叫人撞车,也不怕真的出什么事。

对上她的目光,纪宴行解释,“不会出事,和叔有分寸。”

余念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和陆宇琛说过我受不了你,我不会和其他男人抱怨我的婚姻。”

纪宴行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所以你当时并没有受不了我?”

“就是受不了你!”余念怒道,“你自己说,你做的那些事,正常人能接受吗?”

关着她不准她出去,利用她的家人朋友逼她妥协,让车撞她,这一桩桩一件件,余念想起来就想咬死他。

“……”

纪宴行眉骨一跳,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抱歉,我知道错了。”

余念哼了哼。

纪宴行:“……”

他伸出手,将手心里的两颗圆润的珍珠耳钉展示给她看,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长发,像是在给炸毛的猫咪顺毛,低声问:“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低,加上刻意压制,低沉得性感撩人。

余念的耳朵发热,板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