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脚。

但已经被纪宴行握在手里,怎么可能轻易抽得出去。

……

盛夏的夜晚本就闷热,室内的温度更是灼热。

结束后,她的饭菜早就凉了。

纪宴行把她抱在怀里,走到餐桌旁,看着牛排玫瑰花红酒的组合搭配,嗓音还有点沙,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少买了蜡烛?”

距离烛光晚餐,只差几根蜡烛。

“……”余念不满地咬在他肩膀上,“都怪你,牛排都凉了。”

虽然她本就做的不怎么样,煎牛排比她以为的要难,边边都被她煎焦了。

“嗯.....”

因着她这一咬,两人都难耐地出声。

余念低吟了声,恨恨地骂他:“出去。”

纪宴行低眸瞥了眼,淡淡地道:“不出,里面舒服。”

说着,他从她身后伸手,用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虽然凉了,但味道还可以。

他点评道:“不错。”

余念脸色缓了缓,理直气壮地使唤他:“给我切一块牛排。”

纪宴行又切了一块,喂到她嘴里。

余念慢慢咀嚼,确实还可以。

他突地往上,附在她耳边低声问:“好吃吗?”

“……”

混蛋。吃饭都不让她好好吃。

余念咬着唇,不愿回答他,纪宴行啧了声,一下比一下重,声音恶劣到不行,“宝贝儿,好吃吗?”

垂在餐椅旁的两只脚趾蜷了蜷,余念手指攥着他的衣服,连话都说不完整,她垂眸看着他,长发垂落,眼尾泛着红,欲哭不哭的,可怜极了。

“纪宴行....你别欺负我......”

“是么,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我这么对你。”

“混蛋!”她颤着身体,闷声骂他。

纪大混蛋毫不掩饰他的恶意,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宝贝,这个七夕礼物,我很喜欢。”

在没开灯的餐厅内,光线昏暗,空气都被渲染得湿润起来。

八月的盛夏,打着冷气的室内,仿佛比室外的温度还要高。

-

七夕那晚过后,纪宴行就登堂入室了,两人住在余念的小公寓里,开启了同居生活。

他们俩的工作依旧繁忙,白天都要上班,刘姨晚上会做好饭,纪宴行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在他做饭的那天,余念会变着花样点许多想吃的菜,坐在大理石台上,晃着小腿看他做饭。

他做饭慢条斯理的,洗菜切菜炒菜,动作不紧不慢,反倒有五星级大厨的闲适悠然,余念手指卷着发丝,心想他确实很居家,就算没有纪家话事人的身份,做丈夫也是蛮不错的。

生活中的琐事他都依她,可他骨子里仍是强势,白天她故意折腾他,晚上他会报复回来,变着法子让她哭着求饶。

这般如热恋期的情侣一样的生活一直持续着,没过多久就到了纪宴行的生日。

余念坐在书房,看着桌面上的银色腕表,这是她去年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是她精挑细选的,他戴上去一定很斯文败类。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她对他渐渐失望,他们争吵冷战,纠缠了许久,那段时间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爱他了。

他们之间有了许多的纠葛,是不能用简单的爱恨形容的,她爱过他恨过他,纠结过矛盾过,最后选择屈服于现实的温暖,扎在她心头的软刺被他一根根拔了出来,要说完全无痕也不现实,只是被新的甜蜜覆盖,痕迹越来越淡。

安静的书房里,余念问自己,她现在还爱他吗?

应该还是爱的。

在他“放过”她的那段时间,她努力去把他忘掉,努力去开启新的生活,可就是对谁都没兴趣,连第一次见面的意愿都提不起来。

漫长的岁月里,她习惯性地爱他,心脏会条件反射为他心动,那段时间,她逼迫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