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下仰头看他,呆呆怔怔的,像个懵懂又可爱的小学生。
大一开学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习惯性地朝台下扫了一眼,大概是她穿得不像大学女生的穿搭,眼神中流露出直白的清澈,让他一瞬间笃定,她大概还是高中生,或者初中生。他在讲台上读着千篇一律的演讲稿,眼神不自觉地朝下面瞥,然后就看到她,嗯,小花痴一般地盯着他,连他在看她都没注意。
这样的眼神纪宴行见惯了,既不稀奇也不厌恶,但也很少有这么直白到不加掩饰的花痴脸,只觉得颇有几分意思。
这小姑娘自己长得也漂漂亮亮的,没见过长得好看的?
下台的时候,他又朝她的方向扫了眼,几个像是她朋友模样的人已经走了,她周围的位置都空着,只剩下她一个人。
在纪宴行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花痴。
只是随意一瞥,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恰逢后台的老师有事找他帮忙,他在礼堂逗留好几个小时,等结束了才从后台出来。
外面下起了雨。
礼堂空无一人,他带了伞过来,没急着回去,出门后一阵凉沁的雨丝吹过来,他靠在走廊的拐角,慢悠悠地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白色身影,纪宴行眯了眯眸,把烟夹在指间,扯唇低笑了声,磁性的笑声融在淅沥的雨中。
果真是她。
她手中举着个手机,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似是在找信号,急得秀眉蹙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