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形态,扶风直上,它们每一个都连着细线,被地上的人牵引着,享有非常充足,但仍旧有限的自由?。
郑千玉以?前在网上看过风筝节的盛况,他当时一直很想亲眼到?现场看一看。有一年?他也确实来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又?是擦肩而过。
叶森告诉他的时候,郑千玉没什么?犹豫,很快点了头。
他想要来即使看不见,他也要来。
就像那场电影,那场展览,就像他还在面对看不见的一切。
一年?只有一次,下?一年?的事情对郑千玉来说?也不好说?。也许下?一年?,一切都变了。
“一年?一度”是个有些紧迫感的词,带着催促意味,尤其催促郑千玉这个已经错过一次的人。
“给我?吧。”叶森触碰郑千玉拿着盲杖的手,郑千玉把自己的盲杖交给他。他听见叶森展开一个什么?东西,很快,一个风筝线轴递到?郑千玉的手里。
他站在原地,风很大,吹在耳边呼呼的响。郑千玉摸索着,线轴握在手里是有些份量的。他摸到?光滑的柄,小心地往前转,叶森手里应该拿着风筝,另一只手正牵引着从他手里转出来的线。
“没关?系,继续转。”叶森对他说?。
郑千玉听了这句话,继续转动线轴,他感到?线的另外一端有了隐隐的拉力,当他感到?这股力量,他稍微往回转了转,线开始绷紧了
“飞上去了。”
叶森告诉他。
郑千玉手里拿着线轴,有些茫然,他感到?高?空的风正托着他的风筝越送越远,那种稳定又?飘然的力从高?处遥遥传来,让他此?刻借着风筝,与碧空和游云相接。
他感到?开心,很特别的,是一种广阔,有些深远的心情。
“飞得很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