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导师,他还曾经请求自己的导师替他试探夏鹊的心意,但郑千玉拒绝了他。

“你?应该自己去说。”郑千玉正在画纸上起型,他画画时相当游刃有余,起型总是?又准又好?,像一位老师,而不是?学?生。

薛霖挠头,老老实实说:“可是?我不敢。”

“如果我帮了你?,这样对夏鹊不公平。”郑千玉的语气很?一本正经,他虽然和薛霖关系很?好?,但也很?有自己的原则,“女生有时候总遇到这种事。”

薛霖似懂非懂,郑千玉解释给他听:“你?看啊,如果我开口帮你?问夏鹊对你?怎么想,在她眼里,就是?二对一,不管她的想法是?什么,她都会有压力。”

薛霖:“哦,哦!你?说得对。”

郑千玉:“而且如果我替你?走了第一步,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薛霖坦露心声:“如果她对我也有好?感,我就立刻和她表白,然后努力考她的目标学?校,如果她只当我是?普通同学?,我就深深地埋葬这段感情。”

郑千玉一下笑出来,摇摇头,说:“我看你?是?一点风险都不想担啊。”

薛霖垂头丧气道:“被夏鹊当面拒绝我会很?想死……”

郑千玉已经起好?了型,开始铺色了,他的声音还是?含着笑意,道:

“不会死的,表白失败怎么会死。”

因此,薛霖认为郑千玉是?个对感情很?理智的人,所以听取他的意见也应当是?理智的行为。

很?快薛霖知道,郑千玉只表白过一次,且没有经历过失败。

后来他又知道,郑千玉这样的人,有时对待感情也不是非常理智,甚至称得上有些冲动。

在他们集训的那一年?冬天,画了一整天,画得头晕眼花,薛霖、郑千玉和夏鹊出了画室,准备去吃晚饭。天已经开始黑了,薛霖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画了一下午的静物,一动不动地坐着,感到有些酸痛。风一直从衣服领子往里钻,要将双手藏到袖子里,因为晚上还要继续回画室连速写,冻僵了就画不动了。

抬头看见黄昏的天空中掠过飞鸟,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它们一样自由。

他们是封闭式集训8个月,中间有两?次去别的地方?采风,其他日子基本都是从早上画到晚上,非常枯燥,压力也大,没有任何娱乐可言。

走在身边的郑千玉突然偏离了轨道。

薛霖被他吓了一跳,郑千玉很?轻盈地跃上了花坛,开始翻墙。墙的这一处有几?块凸起的砖头,有些人会从这里翻到上面拿外卖。郑千玉的动作很?快,几?秒之中就坐到墙头上,薛霖不敢太大声,怕他被发现了,而夏鹊看上去好?像比他还淡定?一些。

薛霖跑到墙下,郑千玉在上面只有一个影子,看不清表情了。薛霖问他要去干什么,郑千玉回答道:“我想去见林静松,明天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墙上跃下去,影子消失了,只从墙外传来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