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少年默默的站在她前面,他明明那样年轻,听着女人声嘶力竭的痛哭,脸上却没有尴尬或者怜悯的神色。

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女人低头痛哭,仿佛为了应和似的,刚停不久的雨又下起来了。女人一边痛哭一边艰辛的想要站起来

身披红云的少年不在了,可眼前的雨地上却静静的放着那柄艳红色的伞。

女人撑着伞走远了。

“我觉得你不像这么天真的人。”

身侧的墙角里突然开出一大簇猪笼草,猪笼草道:“无论是伞也好还是钱也好,都不能帮她在这个国家活下去,你今晚帮了她,明晚她也会死在别的街角。”

嗓音沙哑,是黑色的。

佐助靠在墙角,垂着头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猪笼草笑了两声:“果然是那个木叶出来的人。”

这个国家地处两个国家之间的夹缝之地,常年被战乱侵扰,所以来往商贩不走这里,经济上非常贫瘠;而常年阴雨连绵,什么庄稼的根也都被泡坏了,所以也种不了地,不要说对外卖,自家吃饭都是问题;不临近海岸,所以连渔都没有办法打。

人们自顾不暇,谁都没有办法救陌生人,所以那个女人的呼救没有人应答,哪怕有钱,可能那个女人的孩子也不会得救,甚至她可能刚跑出这个街区,在下一个街区就会被新的男人们堵上。他明白,可是忍不住。

木叶几乎永远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七代目上台之后,连雨之国这种小国家的犯罪率都低了。鸣人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要让世界上的无论哪个角落,都不要发生这种事。

那其实是漂亮话,他也明白。

“你来做什么?”

“斑让我来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黑绝道:“但看样子虽然你看不见,但是状态不错。”

佐助仰起头,默默的感受身侧的雨和查克拉。

太麻烦了。他和黑绝总能见面,却每一次都不敢下手。这个辉夜生出来的怪物实力一般,却太滑溜,杀不干净后患无穷,远比纯粹的强者可怕。

“你和他,都没事少来烦我。”佐助手指无声无息的握上刀鞘。

“诶哟别这么凶啊。”黑绝笑着道:“就走了。”

猪笼草消失了。可佐助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离开,只是隐藏在某个他感知不到的地方了而已。

太难杀了。

“太难杀了。”

千里之外的酒肆,鸣人道:“佐助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动手的。如果黑绝察觉到什么跑掉隐藏起来,那真是不妙了。”

宇智波鼬道:“黑绝可以由你和我来处理。我了解绝的动向和习惯,你可以用你的感知力保证他不会偷偷跑掉。”

鸣人笑道:“我也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我来的。”

鼬沉默了一会,随即道:“除了黑绝,佐助的计划还有什么?”

鸣人手上把玩着一个酒杯,想了一会,道:“宇智波斑。”

“斑在地底囚困一生,他到底埋了多少步后招?”鸣人轻声道:“如果有应对宇智波带土叛逃的计划B,那么会不会有计划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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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chapter 65

店家沉默着又呈上来一瓶酒,鸣人伸手拿起了那酒瓶在手里摩挲,却没有喝。

这少年垂眸的样子看上去其实很显小,五官还没完全的长开。说着这样的大事,眉目和语调却都很淡然,语气并不含有任何命令的成分,却令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一种超出远超于表面年龄的,十分违和的成熟和威压感在昏黄的烛火下从他身上十分逼人的透出来。

不过这气质却并不令人心生抗拒,甚至是有些温和的,只是让人不自禁的,想认真听他说话,遵从他的意愿。

一定是身居高位很多年,随手翻覆便风云涌动才会给人这种领袖感,而他又一定要非常谦虚克制,没有因为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