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

友善到这个地步,这就有点奇怪了。佐助试探道:“···哥?”

大蛇丸突然出声道:“不是哦,佐助君。这是一个···老人?”

听上去大蛇丸也非常疑惑。

他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来者是如何轻描淡写而又重若千钧的伸出手压下他的刀,如何深切而又怀念的望着他蒙着绷带的双眼,如何颤抖而又无声的深深呼吸。

老者轻轻道:“佐助。”

一个人的一生要听过多少次别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听到喜欢听到习惯听到腻烦,听出千种情绪万种需求。可佐助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能用这种语气叫出自己的名字···像是明明千言万语已经哽到了喉头,却不知该如何出口,于是千言万语也只能变成他的名字,听的哪怕坚如冷铁的心也无措起来。佐助被他叫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发酸,近乎是茫然的顺从着对方的力道放下了刀刃。

“你···”他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是谁?”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随即闷雷滚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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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注意卫生,注意安全,加油(? ??_??)?

第62章 chapter 62

他曾经在绝望和茫然中幻想过上万次,假使有幸重逢,他要如何面对佐助,如何对着这个人说出阔别多年后的第一句话。虽然他明明知道,那幻想其实毫无意义,他再也不能见到佐助了,生死是无论是谁都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在时空阵法还未解析出的数十年间,他只能靠着这种方式饮鸩止渴。

三十五岁的时候他想,我该和佐助说对不起的。

四十岁的时候他想,在他们两个之间,道歉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该直接说‘我喜欢你’。如果当年在木叶地下,他没有想要先探明佐助的心意,而是抢先说出这句话的话,是不是或多或少,佐助不会那样绝望呢?

五十岁的时候他想何必如此羞涩,世人听‘我喜欢你’,总觉得不够深刻,显得年轻而稚拙,他应该说‘我爱你’。虽然说起来真的肉麻,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六十岁的时候他想可能是因为老了,假使死后能在净土再见,不如就清清淡淡的说‘我想你了’吧。

七十岁的时候他得知时空能再重来,激动的好似二十岁的年轻人,把这些年来所有幻想过的对白都演练了一遍,但最终他想,还是说‘我爱你’吧。终其一生,他其实只想告诉佐助这句话而已。

可临到阵前,他却脑子空白,凝视着对方尖削的下巴,苍白的唇角,提前四十年做出的上万种排练通通报废,在此刻天地俱寂,他像少时那样明朗的笑起来:“猜一猜?”

仿佛从未分离。

他猜佐助会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子莫名其妙,说不定会骂他一句。少时他每次这样去逗佐助的时候,佐助要么一把把他推开,要么损他两句幼稚,后来大家都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人物,这样的时候就少了。

佐助却愣了很久,仿佛不可置信,随即近乎是凄惶的伸手抓住了他,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哪怕你看不见,也认出来的这样快。

“···佐助。”他终于伸手,把面前消瘦的少年人深深的揽进自己怀里:“···好久不见。”

这个拥抱终于不再是朋友间的拥抱,可老者与少年,却又似乎与爱情不同。

很久,佐助艰难的张嘴:“···鸣人。”

“真是让我挫败啊我说,你认出来的这么快。”他闭了闭眼睛,把手压在怀里人的后脑上,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