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手臂,治还是不治这种事一目了然,哪有什么瞒不瞒的?
卡卡西率先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
水户门炎咳嗽了一声:“如何与漩涡鸣人交代这件事,便是你对漩涡鸣人的报答之一,宇智波。”
“哈。”佐助终于开了腔,说出自进了这可笑的会面后的第一句话,十足睥睨,十足嘲讽:“···可笑。谁需要千手一族的施舍。”
这囚犯毫无囚犯的自觉,说完这句话后没管任何人,站起来随手把凳子推回去,推开门,自顾自的离开了。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对视了一眼,随即向卡卡西发问道:“卡卡西,你认为···”
卡卡西心累道:“我认为这并不是应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问题···”
转寝小春道:“那么你是觉得,顾问团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水户门炎道:“宇智波佐助是叛忍之身,卡卡西虽然你是他的老师,但作为准六代目火影,你要明白立场。”
卡卡西礼貌道:“我认为既然佐助已经回归村子,那么并不存在立场对立的问题。”
水户门炎静了一下,随即道:“你还太年轻,不明白宇智波一族是何等阴险可怕的一族。顾问团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有意义的,你务必保证宇智波佐助不会与漩涡鸣人就这件事多说,这也是你作为即将作为火影的职责,你明白吗?”
卡卡西和这两位顾问对视了几秒钟,随即也转身走了出去,摆摆手道:“是是是···虽然这个问题,从头到尾都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鸣人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在五十年前,他确实曾问过佐助这个问题。自从佐助回归村子,他一向不对佐助的任何决定多做干扰,甚至当年佐助一直没有接回手臂,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私下去问了卡卡西怎么回事,卡卡西高深莫测的说一切都是佐助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桩官司。
而他也是在几年之后,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在一次夜宵之后装作随意的问佐助:“说起来,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左手接回来?”
佐助哂笑道:“省了吧,谁要千手一族的施舍啊。”
他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语气和此刻也并未有丝毫差别。鸣人明白手臂治疗与否从来都和顾问团的威胁没有关系,可笑顾问团白白做出这样一副嘴脸。
鼬当年评价他弟弟纯粹有如一张白纸,非常容易就会被染上各种颜色。鸣人倒看鼬未必十分了解他弟弟,这张白纸倔强的很,自顾自的纯粹着,哪里管谁把什么颜色往他身上糊来糊去呢?
这种人,这么多年来,他也就见过一个佐助。鸣人在回忆中看着佐助远去的背影,世界的边缘逐渐模糊,知道这回的事件就算完事了。
不管过了多久,每次见到你这样灼灼盛放着的样子,都耀眼的让我睁不开眼来。鸣人默默的想。
世界的边缘又清晰起来,逐渐变成一个居酒屋的样子。鸣人悄无声息的踏进这嘈杂的人群。
随即他毛骨悚然起来。整个居酒屋的人都在议论一桩忍界的盛事七代目火影和日向宗女的结亲,这些人好似自己结婚一样,议论的热火朝天,鸣人目光盯着坐在柜台边上安安静静喝酒的人,听的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是他自觉永远都对不住佐助的地方。可能的话甚至这辈子都不想想起来,可偏偏这科学忍具诚实的反映了佐助的记忆,这居酒屋的一分一毫清晰可见,甚至每个人的面目举止都栩栩如生,比刚才的火影楼清楚一万倍所以哪怕那个人喝酒时的样子沉默安静,鸣人也明白他心里是何等的在意。
没有那么痛彻骨髓,你怎么会连天色飞鸟烛火灯光都记得这样历历在目呢。
鸣人怔怔的走近他。
佐助扶着额头,脸上已经泛起了点红晕,手边站着一只歪着头等他的忍鹰。他克制,心里难过,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鸣人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静了一会,又喝了口酒,管店家要了一张纸,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