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道:“咳…不用你管,你继续修行…等等应该会有接应的人来…”

鸣人发狂:“你说什么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叫我继续修行?!”

佐助道:“闭嘴。”

鸣人不敢有别的动作,气的眼睛通红,自来也叹了口气:“听佐助的吧,鸣人。”

鸣人眼角通红的抬头看他:“…”

那目光又愤怒又委屈,仿佛含着某种叫人不敢细究的意味,自来也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别天真了!你和他回去也没有什么用,路上如果再碰到敌人,你也没办法一边照顾佐助一边对付敌人吧?真的想做什么的话,就继续修行,提高实力啊!”

鸣人垂头,沉默。

自来也叹了口气:“我去联系接应的人,鸣人你把佐助带到房间里休息。”

自来也出去了。鸣人一手捞起佐助的腿弯把他抱到房间里放到床铺上,眼角通红,一直没有说话。

他困兽一般的坐在佐助床前:“…”

佐助侧过头看他:“…怎么了?”

他这么回过头来,鬓发散乱,唇角有血,眉角还有被刮出来的血痕,鸣人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我怎么会让你在我面前受这种伤…”

这有什么可纠结的…现在的你根本就没办法和鼬抗衡,这很正常吧。

…何况这顿打也算是我自己找的。

“怎么会有哥哥对弟弟做这种事…”鸣人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他伸手摸上佐助的额角,非常难过道:“你哪里疼?”

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样子看上去有点好玩。佐助轻声:“你难道又要给我揉一揉吗?”

鸣人泪眼朦胧的看他:“…”

佐助:“…不必了。”

佐助目光从鸣人脸上移开,落在虚空中:“…其实我很想念他。”

鸣人:“啊?!”

佐助接着道:“你大概不能理解…不过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与他相比,我的痛苦不值一提。”

鸣人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瞳子清澈透明,说着这样的话,目光非常平淡寂然,不知道为什么,鸣人心里一痛。

鸣人擦擦眼泪:“如果你是我弟弟,我有什么苦衷都不会伤害你的。”

佐助侧头,笑了一下,艰难的把完好的那只手伸出来。鸣人不明所以,盯着他举起来的手,以为他要干什么,把脸凑近:“疼!”

佐助施施然把手抽回来:“…你想得美。”

他脸上带点淡淡的笑意,哪怕带着伤,眉眼也漂亮的过分了,甚至因为那伤而更添一分艳色,鸣人一时顿住了:“…”

他突然转过身去,抱起了手臂:“反正无论怎么样,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佐助轻轻道:“…那你加油啊。”

……

……

佐助被来接应的凯老师带走了。

晚上的时候好色仙人难得回来的很早,鸣人炸了一天的水球,累的瘫在地上起不来,精神却非常亢奋,完全不困。

自来也盘腿在他身边坐下:“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吧,为什么不睡觉?”

鸣人道:“我睡不着。”

自来也目光意味不明的看他:“因为佐助吗?”

鸣人想到中午佐助说着“与他相比,我的痛苦不值一提”时寂然的眼神,瞳孔暗淡下来:“宇智波一族…是怎样一回事呢?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啊,为什么哥哥会这样对弟弟呢?”

“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过大概可以给你讲一讲。”自来也抠开一罐啤酒:“那个人叫宇智波鼬,是佐助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你知道宇智波一族本来是被称为木叶最强一族的吧?族中每代都天才频出,又有写轮眼这样的血继限界…但是这一切都在七年前结束了。大约在七年前,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男人在一夜之间把宇智波一族屠戮殆尽,全族上下只有那个叫佐助的孩子被放过了,据说当年被救出来的时候精神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