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却坐着一个人。

是筱尤。

她的容颜此刻已不复往日的秀丽,左脸颊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双眼已失去了所有地神采,整个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坐着,用布条捂着自己断臂之处,仿佛不想给人看见,却没做任何包扎处理。她地神情惘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般,只比死人多一口气。

肖没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声地呼唤了一声,筱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还好吗?”肖没心中传来阵阵疼痛。

筱尤终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下:“嗯。”

肖没看看她地伤口,不知道后面该安慰什么是好,只得讪讪说:“我带你去找医生。”

“不用了。”筱尤脸色白得和纸一般,转过了头。

“别怕,”肖没急忙给她检查伤势,重新包扎,“你的伤口虽然严重,但还不致命。”

“我说不用了!”筱尤突然发力,狠狠地推开了肖没,她的泪珠终于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急忙又用剩下的单手掩面,不让人看见她现在悲惨的模样,“你走吧……”

“我不走!”肖没大声地叫起来,强行架起她就往外走去。

筱尤情急之下,狠狠地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可惜因为失血过多,站起后头晕目眩几乎跌倒,她哭叫着说:“我不要回去,变成这个样子,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想给人看见。”

“脸就那么重要吗?比命还重要?”肖没停下手,轻轻抚上她脸上的伤痕,痛楚地问。

筱尤将眼神转去其他地方,很久后才回答:“你不懂女孩子。”

“可是小柳惜缘她们都不在乎这些啊。”肖没急忙说,说完后他突然想抽自己无遮拦的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