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日子过得很舒服。
蒋姝在成都巡演开始十天之后才来,到的当天见到白珍妮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白珍妮正和唐淼,冯芷坐在太古里一处酒吧的露天位置喝着酒聊天。蒋姝匆匆赶到,要了一杯马提尼,脱掉外套坐了下来。
六月份的晚上,还有点微凉的晚风,不算闷热。
蒋姝来了之后,连喝了两杯冰水,才缓解了一些燥热。
唐淼抽着烟,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道:“干嘛啊?来了就坐下休息,怎么还感觉有急事呢?”
蒋姝干笑了两声:“有点热,这里比上海热。”
唐淼弹了弹烟灰,惊讶道:“还出差回上海了啊?”
白珍妮知道蒋姝去上海干什么的,她不知道蒋姝现在的烦躁,是否与她查到的事情有关。
蒋姝糊弄了两句,把话题岔开了。几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唐淼想回去,白珍妮便让冯芷和唐淼先回酒店,她和蒋姝,自然是还有话说。
她们二人走之后,白珍妮等着蒋姝先开口,但蒋姝又叫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点了一根烟,仍然顾左右而言他。
白珍妮等不及了,打断她说:“蒋姝,说我想听的。”
蒋姝垂头弹了弹烟灰,反问她:“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吗?”
白珍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问题,总不是好的开始。她对蒋姝说:“……我不可能蒙在鼓里一辈子。”
蒋姝的表情仍旧为难,又斟酌了一会,她才开口:“那个强奸犯王世柱……昨天终审。我找的人前阵子找到了他家人,说是吓唬了几句,他们便说了,王世柱是说过,他冤枉,有人给他塞钱,让他……”
白珍妮穿着阔腿裤,坐下来,露出一截光滑的脚踝和脚面。蒋姝在说话的同时,她低头打死了一只叮在她腿上的蚊子。蚊子已经大快朵颐,所以她的指缝里沾了血。
黏腻的触感让白珍妮不爽,她用湿巾擦手指,冷笑道:“他之前奸杀未遂,也是冤枉?”
蒋姝看着白珍妮,感觉得出她对这个话题异常敏感。蒋姝可以理解,尽力用温和的语调说:“终审驳回了他的上诉,他还是判了三十年。珍妮,你不用怕。”
白珍妮用力地搓着指缝里残留的一点点血渍,问:“然后呢?”
“……”蒋姝又沉默了。
等了半分钟,见蒋姝还是闷头抽烟,白珍妮知道自己不该,但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问你呢!所以是谁给他塞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