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鸾鸾自然是?不在意别人的家仇,但是?梁师师的命既与她女儿暂时系着,她还真不能不管。
“梁师师不是?你的真名,你叫什么?”
梁师师痛恨地闭了闭眼,“我名唤梁黯。”
赵鸾鸾记下了这个名字,将事情交给了赵长胤去查,不管他想不想说,也要把这人翻个底朝天才?是?。
待晚上,赵鸾鸾与李鹫一同用膳,二人并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亲耳从娘子口中听到女娇娥变男儿郎的太子殿下,筷子夹的肉丸都险些掉了。
这都是?什么事,好不容易接受是?个女的,原来竟还是?个男的。
“静姐儿知道这事吗?”
赵鸾鸾摇摇头?,“我让胤哥儿去查了,等?一切都水落石出,自然是?要告诉她的。”至于到时候,如何结果,便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可?以?决定的。
李鹫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王静则主意大,小事从不来打扰他们?,成婚的大事却难得?来说了说,他们?倒也不能因为这,就随便插手,只要不受欺负,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说完了大女儿,赵鸾鸾才?又继续提醒李鹫,这位一直不曾显山露水的十五皇子。
李鹫听完,神色默了默,“本王的兄弟多,便是?赶走两个,剩下的也有的斗,父皇他终究是?不喜欢我的,如今怕是?更不喜欢,群臣虽表面五体投地,实则更愿意的还是?奉弱主为帝,左相这是?想给曹家再往上升一升。”
“阿鸾,十五皇子的母亲出身谢家,虽说现在不提了,但是?静姐儿的婚事却还没断,左相若是?要蹦,谢家必然是?不可?能静的,如此不如一箭双雕。”
赵鸾鸾点了点头?,亲手为李鹫夹了块东坡肉,算是?对他这个新爹爹的认可?,太子殿下在外待人甜软如糕,内里也是?嗜甜如命,桌上是?常备着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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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还不知道自己的密谋被人知道了,他正?在政事堂与皇帝密谈,作为保皇党的他,一直都有单独面见陛下的权利,是?以?这个时候,也没人起?疑觉得?他是?想反太子。
曹寰也不愧是?跟在章禧帝身后多年的狗腿子,最知道哪些东西能戳伤着这位天子的心。
二人表面是?在谈论赵家大捷的封赏之事,实则却在互相打着哑谜,而曹寰还在暗戳戳上眼药。
“陛下,赵家父子虽勇猛非常,屡战屡胜,但古往今来,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若是?真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恐会?生?乱,臣愚见,不可?过度奖赏赵家,且一定要收回兵权。”
章禧帝听罢摆摆手,便是?意思让他出去。
等?到曹寰的身影退出政事堂,章禧帝彩捏了捏眉心,伺候在身旁的内官赶忙找了宫中的好手,揉了许久,章禧帝才?觉得?头?没有那?么痛了。
他不是?没听懂左相的言犹未尽,只是?太子是?嫡子,虽然近来做了些让他厌恶的事,但终究还是?儿子中最出息的一个。
老九太重情以?致软弱,老二被他大父牵着鼻子走,至于十三那?就是个跟在老九后面的跟屁虫,半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十五还小,除了功课不差,是?看不出什么的。
他之所以?前些日子急于让几位成年的皇子出头,便是?近来愈发力?不从心,虽然没有咳血,但肺火一直不败,头?疼加剧,便是太医都没法子。
章禧帝受身体疼痛折磨,已然有了放下政务的心,权利再重要,病体难愈摧毁心力?,也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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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近来有些动?荡,无他,一直并不出色的十五皇子,突然被皇帝大肆表彰,虽无实质功绩,却被封为岑王,出宫立府,虽未加冠,却有了参与政事的权利。
这一举动?,让那?些原本倒向太子的墙头草又开始摇摇欲动?。
左相被任为十五皇子的恩师,一时间谢家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一直在东宫做的很?稳的赵鸾鸾,再次听到王家的消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