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敏见二人说不拢,出主意道,“两局文,两局武,四局三胜如何?”

“行。”朱萸与王静则二人异口?同声,见此都?互相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一行郎君登上这聚远楼,就听?见了这比试之说,有好热闹的询问赌注是什么,听?说是谢书玉时,瞪大眼睛不说话了,这两个小娘子当真是大胆的很,竟敢将男子当做赌资。

人群之后的谢书玉也听?见了,纵使他再能忍耐,也没忍住紧了紧后槽牙,他是对王静则略有兴趣,可从前被拒婚,如今成被人左手推右手的烫手山芋,岂不是明白着说,她?王静则就是对他避之不及,嫌弃万分?,四周人好事的眼神让他的拳头慢慢捏紧,那?双下三白的眼眸,彻底不见了好模样?。

他主动走到王静则面?前,冷声道,“若王小娘子实?为厌恶在下,也无需这般折辱,退亲一事从前不成,可让令堂再行商议,我会说服他们退亲,如了小娘子的意。”

王静则被他这副冷声冷气的话说地愣住,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当众答应朱萸的条件确实?不妥,退婚之事阿娘已答应她?,何须在这说出来,让被人笑话,她?犹豫些?许后,看向朱萸。“你换个条件,除了这一个。”

谢书玉闻此冷哼一声,再也不见了那?温润君子的气度。

朱萸怎么会答应,嗤笑道,“王静则,谁若食言,谁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是我们说好的!”

听?到他们还发了重誓,谢书玉的脸彻底绿了,连带着朱萸也受了他冷眼。

王静则才不买账,“那?你是发的誓,我没有。”

“你!”虞敏和朱萸具是心口?一滞,怒目而视,“自食其言、反复无常,你的礼义廉耻呢!”

有别的好事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也不同意了,“我们都?听?到了,王小娘子你输不起啊!”

王静则被一群人围着编排,心里也烦了,她?只是答应了比,本就没发誓,再说了这朱萸是不是脑子不好,她?不是喜欢谢书玉吗,如今若真是这般下去,岂不是让谢书玉的脸直接丢地上踩,谢书玉还会喜欢她?,真是蠢死?了。

眼见事情不可收场,谢书玉强忍着心中怒气,想要制止,无论如何,这比试都?是不能比的,否则颜面?尽失、日后还如何自处。

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了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兖王殿下驾到!魏王殿下驾到!”

三位殿下同到,一时间楼上鸦雀无声,皆跪地相迎。

太子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王静则身上,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方才他在下面?已然听?了个明白,将自己的婚约当做赌注,实?在是不该,可再不该,这也是王静则,是她?的女儿,如今赵鸾鸾不在,自己如何能不管,大抵心情复杂就在于此,看着王静则与赵鸾鸾三分?相似的眉眼,有种提前替未来媳妇收拾女儿烂摊子的感觉。

王静则瞧见太子,也有些?怪怪的,还有些?怂,以阿娘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未来必然就是她?的新爹爹,如今被未来新爹爹瞧见这乱糟糟的场面?,有些?莫名的羞耻和不知?所?措,第一次没来由地如此想阿娘也在。

魏王可太清楚他们之间这不可明说的干系,那?个女人是太子的软肋,王静则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这不就是另一个间接可以利用之人,他的眸子中精光闪过,犹疑道。

“王小娘子这般将未来阿郎随意抵出去,是真心不满这婚事,还是不满这人,谢家是望族,谢郎君是名满长京的才子,经天纬地、国士无双,不知?,王小娘子是对何处不满?”

这话说的与在仁明殿中武贵妃对赵鸾鸾说的意思如出一辙,其中险恶心思可见一斑,褒扬亦是暗贬,谢书玉越好,就衬的王静则越一塌糊涂,越不知?分?寸,毕竟如今赵鸾鸾与王颐之和离出府,王静则就连唯一能说道的家世也没有了,谁配不上谁,还用说吗,下位者挑挑拣拣,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王静则站起身,她?并不认识这人是谁,是兖王,还是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