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的诚意。

“殿下,我一直坚信,这世上只有两类人可以求仁得仁、如愿以偿;第一类便是待别人如待自?己一般倒屣相迎,第二类便是待自?己如待别人一般狼心狗肺,先皇后不?曾做到任何一类,是以她此般收场。”

赵鸾鸾眼神转向水面上枯萎的荷花,一字一句,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沉重,可说?罢,她回头看?向李鹫,又眼含笑意。

“殿下若要继承先皇后遗志,便莫要忘了我今日说?的这番话。”

她给了太子?机会,可不?希望在她还未做决定时,他便一败涂地,是以略微提醒算作鼓励,这也是赵鸾鸾为数不?多能说?出来的比较好听的话。

李鹫怎能意会不?到,他只是觉得赵娘子?安慰人的法子?好生不?同,却又十分就是她,笑着配合道?。

“谨遵夫人之命。”

说?罢,他目光重新转正,继续讲起?他的故事。“正是因其?中阴私,陛下极为厌弃先皇后,下令荒废延福宫,甚至不?肯在神御殿供奉先皇后的画像,后宫谈及先皇后者?色变,而我自?然也被陛下所不?喜,若非高家于水川之战后满门殉国,为安抚世人,安抚武将?,怕是太子?便早已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九弟。”

“九弟他并非是皇子?中最尊贵的,他的生母甚至不?受宠,母族也只是书香世家崔氏的一个?小?小?旁支,却偏偏最得陛下欢喜,他三岁能言,四岁能诗,机智答辩甚至可赢过皇子?赞读,皇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出头,可九弟却只有出头,才能活下来,他也有出头却被陛下捧着护着的能力。”

“而我这个?被厌弃的太子?,只能龟缩在东宫,只有藏着掖着,才不?至于让陛下总想起?我这个?不?合他心意,甚至早已成为他身上污点的太子?。”

“他是陛下欢喜的幼子?,我是被厌弃的废子?,他要活,便就是要与我争,后来,陛下终于还是动了要废太子?的心思,妹妹为保我太子?之位,执意和亲嫁去北蒙蛮族。她知道?,那是阿娘的遗愿,也知道?,若太子?之位被废,我必死。”

“若非是九皇子?,我的妹妹不?会十五岁便被送去和亲,我与他不?只储位之争这般简单。当年,陛下为补偿不?能立幼子?为太子?,他未及弱冠便被封魏王,赐魏王府,却仍许他常住宫中。皇宫之中,只见他人笑,不?见一人哭,好似堂堂嫡公主出嫁,竟比不?上一个?皇子?封王,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