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的,比赵鸾鸾本人说的都要面面俱到,王颐之本来就?是气血攻心,闻言险些又要吐出一口血来,他想说他不会,但是李鹫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依本王之见,中丞大人应娶一合他性子之人,既能忍耐他冷冰冰的态度,又能执掌中馈,无所不包,本王还听闻,在京中,有不少喜爱中丞大人的贵女,甚至当年还有非中丞大人不嫁者,既如?此,倒不如?寻一对中丞大人爱之如?魔之人,既能家宅安宁,又可处处照看中丞心意,如?此必能夫妻一体,百年好合。”

听到这,王颐之已然头晕目眩,胸口阵阵剧痛,越想要压制,越是力不从心,终于晕了去。

张氏吓毁了,抱着儿子,以为?是被太子给气死?了,当即泪如?雨下,如?哭丧一般,好在请的府医终于到了,一番诊治之后,并无大碍,只是真的被气晕了而已。

王际中在旁边看的脑袋嗡嗡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敢与太子说话,以他的闲职,甚是都是见不到太子的,是以害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为?王家招来祸患。

赵鸾鸾看了好一场笑话,愈发觉得太子有时候真的饶有风趣,嘴毒的时候,都温声细语的,偏偏还能叫旁人气个半死?,实乃天赋。

人都晕了,她也没?心思继续纠葛,与王云起直言不讳道,“叔父,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前要断我之命,后要给我利处,我自认心胸狭隘,此间所受欺辱必耿耿于怀,若当真留于王氏,恐如?今堂中之人皆要受我报复。而叔父真心为?王氏百年大计深谋远虑,便更该与我一纸放妻书,两家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到如?今,叔父还不肯答应吗?”

她这最后一句,当真是耗尽了最后的耐心。

王云起依然笑眯眯的,他打定主意赵鸾鸾没?有他法?,是以想先?拖着,和离于王氏百年大计有害,怎么?能随意放人走,更不提,这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太子,放任太子与赵氏苟合,若太子当真登基为?帝,届时,三?槐王氏必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和谈资。

“何必急于一时,颐之身体抱恙,此事?容后再?议罢。”

赵鸾鸾最后叹了一口气,她看着王云起,终是从袖中拿出一个年久的竹书筒,当着众人的面,一步一步地小心打开,取出里面的碧云春树笺纸,虽已时过境迁,可这张纸颜色依旧,且质地也依旧滑如?春冰,密如?茧,她还未展开纸张,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按耐不住了。

“不可!”

赵鸾鸾闻声,打开纸张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将笺纸交给了王云起,神色意味深长道。

“这样的书筒,我恰好有两只。”

“叔父,我觉得你看了,或许很愿意改变想法?。”

王云起不知这是何物,但他看出了赵鸾鸾的胜券在握,这纸上的东西必然十分不可宣言,本想要打开,老?妇人却已拄着拐杖,夺走了他手中的信笺,神色如?同被人烧了老?巢,阴气森森,她看着赵鸾鸾和王云起的眼神,甚至一般狠厉幽深。

如?此模样,已然让王云起明白,此物当真是不可言说之物,他不得不看向赵鸾鸾,表情也不如?方才神闲气定。

“为?何如?今才拿出来?”

赵鸾鸾并不如?何得意,浓黑的瞳仁慢慢凝聚在王云起身上,红唇轻启,露出了今日她第一个真心的笑。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她又瞥向王老?夫人,慢慢道。

“看老?夫人的脸色,想必十分喜欢了。我知道,叔父并不真的想让我死?,想让我死?的,是老?夫人罢。”

“可惜,终究棋差一招。当初你假意应允了阿姑的建议,送我前往青城山,可你心里厌恶我的很,甚至是切齿痛恨,王家内宅的规矩表面是叔母掌管,可实际却是老?夫人你的一言堂,挑衅你便如?杀你父母,断你根基,老?夫人此生以身为?王氏女主人为?荣耀,必是不能容忍有人想要打破王家的方圆天地,是以你一开始便就?是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