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来打一打这人的气焰。

赵鸾鸾对于这古怪的氛围视为不见,率先开口,“长胤奉我父亲之命,上京看望我,我这个做阿姐的,也心疼他跋涉,还望叔母为长胤在前院安排个大点的院子,他正备考武举,还需能撒手练习的地方。”

被点到的粟氏,眉眼一紧,为难道,“侄妇,这可真是不巧了,你二伯这几日准备叫人收拾府中藏书阁中的书籍晾晒,这一下就占去了好几个院子,这…还真没这么大的地方了。”

赵长胤闻言,不想为难阿姐,主动解难道,“叔母不必麻烦,小些的院子就可,我观府中园林大,定有地方能练武。”

粟氏又为难几下,好似真是有难处,待她觉得差不多了,方打算应下,就听赵鸾鸾又问了一句。

“长胤方考下武举人,就已见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如今暂居府中,恰要备考明年二月的省试,可否能请叔母与二叔说一声让长胤入族学,寻良师教导,待到省试中了,长胤定不会忘了王家的助力,涌泉报答。”

粟氏抬眼看了看上首老夫人的脸色,脸色一变,诉苦道,“侄妇,你这可就为难我了,上次你随口塞了一个顾家小子,就叫你二叔好些责怪我一番,说我不懂事,入族学可是大事,岂能随意决定,再说,咱家是文臣,让胤哥儿入学,岂不是屈才了,我看侄妇还是为他寻个长京城有名的武师傅才好。”

这话说的确实毫无指摘之处,可赵鸾鸾哪是一般人,当场就直接拆了她粟氏自己给自己搭的桥,“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叔母这是非要刻意刁难我?是因为嫉妒王颐之没生在你膝下,还是看不起我门户低,叔母这么大年纪,又是高门出生,怎得原是如此小肚鸡肠,目中无人?”

本是条理清晰、万无一失,却又被怼的粟氏,脸色阴了阴,反怼道,“侄妇是不是觉得任何人不满你心意,就是她们的错,她们就是坏到底了?”

赵鸾鸾轻松一笑,“是啊。叔母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若是有人处处为难你,卡着你,压迫你,此人不是仇人,莫非还是恩人?”

她又一一例证道,“我也并非故意冤枉叔母,从前,静姐儿刚来,府里那么多院子,偏偏就那么巧,所有院子都坏了,都得修缮,不得不被周婆子安排住进了玲珑阁,那地方又小又窄,还有两棵树影遮,是府里下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可是之后我怎么也没见人修缮什么院子。后来,我实在心疼,就让静姐儿搬去还新的新雨阁,又是您底下的周婆子,又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妙,还要修缮,怎么,这偌大的府中,就没一个能住的地方,是因为不能住,还是因为就不想让我女儿住。”

“再有,府里为姐儿们做衣裳,唯独静姐儿的衣裳永远都是不合身的,布匹颜色也是最差的,与叔母您说,您道,是底下人阳奉阴违,不守规矩,会处置了,可后面还是不了了之。”

“这一桩一桩,难不成您都说,是刁奴之错,那为何该惩治的还是不见人影?”

原本耐心十足,乖巧端坐椅子上的赵长胤,越听,一张白面就越黑,待赵鸾鸾说完,更是当场拔剑出鞘,一道阴影之后,一把长剑直直接架在了粟氏脖子上,低沉好听的嗓音,变得狠厉。

“父亲说了,欺负阿姐的人,可打可杀!”

第17章 碧落观 太子5%丨王家95%

场面过于惊悚,粟氏被吓傻了,眼神扫到脖颈间散着寒光的剑刃,更是本能地后仰,却又被再次逼近,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王老夫人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声斥道,“放肆!来人啊!”

守在门外的家仆迅速冲到厅中,将赵长胤团团围住。

赵鸾鸾没想到赵长胤会如此冲动,一身匪气,说动手便动手,她快步越过家仆,将赵长胤的手中剑一把夺走,眼神示意让他回去。

赵长胤瞥了一眼已经毫无嚣张之色的粟氏,趾高气昂地坐了回去,待看到身侧王静则崇拜又惊奇的眼神,扬了扬脑袋,甚是自信。

目睹一切的方筝,面色难看,极为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