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温向仪的名字,那?三句话又开始循环了。
宋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耳朵好烫。
该不会?真的烧坏了脑子吧!
又是吃醋,又是朋友的,这?样的字眼同?时出现,真让人消化不良。
她洗了个冷水脸,总算压下去点。
但晚上躺在床上,意识拉长流动缓慢时,这?几?句话又窜到?了脑海里,跟着宋澄进了梦境。
宋澄蓦地睁开眼。
入目是纯银流线型的吊灯,映在眼中波光粼粼,是宋澄国外无意间看到?买回来的。
她很喜欢更换家里的软装,已经记不清这?盏灯是哪年换的了。
“是醒了还?是没醒。”
伴随着悦耳的嗓音,一具温热馨香的躯体俯身而来。
椭圆形泛着轻粉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睫毛,狎昵又恶劣。
宋澄把这?只手抓到?手心,触感柔滑又温热,真实感很强。
温向仪任她攥着,饶有兴致地等她说下去的模样,宋澄定了定神:
“温向仪,我做梦了。”
“嗯,什?么梦?”
“我梦到?……”
梦的前半截已经不清晰了,宋澄只记得?仿佛残留在脑海里还?未来得?及完全消退的最后的片段。
片段里,梦里的温向仪对她说了些话。
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三句话。
“我梦到?你说,我们是朋友。”
宋澄抿了抿唇,后面的话让她愈发觉得?奇怪,每句的尾调都忍不住上扬,“还?问我是不是吃醋了,说……你也吃醋了,之类的话。”
鼻息里带出的笑声逐渐在宋澄耳边变得?明晰,夹杂晨醒的沙哑,那?些轻绵的气?体打得?宋澄脖颈锁骨发痒,她想躲开,被子下的身体却被温向仪压得?死死的。
“宋澄,你梦到?我了。”
是梦到?了没错,温向仪至于这?么高兴吗。
宋澄不自在地撇开脸,沉默着,脑海中仍盘亘那?寥寥几?句话。
她总是在一些地方很执拗,尽管只是个梦。
像是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温向仪低声询问:
“还?在想那?个梦?”
她的手从宋澄手中抽离,游荡在宋澄脸周。
“吃醋了这?种话,我怎么会?说出来?宋澄,你该是最清楚的。”
是啊,跟着温向仪的声音,宋澄默默想,温向仪有的是办法让她知晓。
她的醋意,或者说占有欲,从来不会?简单温和地铺陈在言语中,而是场狂烈甚至愤怒的暴风雨。
宋澄喃喃:“还?有‘朋友’。”
“朋友?”
温向仪忍不住笑了,没有轻蔑嘲弄的意味,反而有些赞许,“宋澄,你梦里的我看起来很有耐心啊。”
宋澄面容一僵。
她们从遇见起,就不是所谓的“朋友”。
多年前那?天的温向仪,是场让宋澄的世?界翻天覆地的飓风。
是了,“朋友”和“吃醋”,哪个,都不会?从温向仪口中说出来。
温向仪的每句话背后都有意图。
如果她说了……
“我以前对你说过,‘重要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听到?了什?么。’但比起听到?什?么。”
温向仪的指尖划到?宋澄致命的喉管,静止,宋澄呼吸一停。
温向仪眼睛在笑,若无其事般,将手缓缓移到?她心口,隔着皮肉,肋骨,抚摸她的脏器。
“宋澄,你该好好想想,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顺势匍匐在宋澄胸口,缠绵得?像某种依附缠绕的软体动物,双眼深若幽潭,合着宋澄急促蓬勃的心跳声,语调甜蜜而好奇:
“所以,宋澄,梦里的我这?么说时你竟然信了吗?”
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