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里。赵伯光没有多说什么,让两兄弟随便哪一个送她离开大宅。
赵初年说:“我送吧。”
赵律和也不坚持,还是以“我也要出门”为理由,跟他们一起出去了。
已经是晚上,繁星满天,昆虫的低鸣声响在每个角落。晚风吹过,草叶上的初上的夜露闪闪发光,树叶摇出一阵沙沙声。
车子在草坪尽头的路上等着,赵律和笑着开口,“本来是我接你来的,应该送你回去。不过既然有赵初年,我还是先走比较好。”他忽然伸出手,一搂赵初年的肩膀,“你们兄妹俩倒是可以好好聊聊,是吧?”
赵初年拿开他的手,“不劳你费心。”
赵律和笑了笑,“是啊,我看你这张面具戴到什么时候!”
他扔下这句话,上了自己那辆极为拉风的跑车扬长而去。孟缇和赵初年相视无语,彼此移开了视线。
赵初年凝视了一会儿这山中的夜色,头顶的月光雕出了他本来就很深邃的五官,越发显出一种冷静沉着的气质。他说:“我昨天下午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听,偏偏要跟我对着干。阿缇,你还年轻,不知道被束缚的感觉很糟。”
“你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孟缇反问。
赵初年眉心郁结在一起,“阿缇,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孟缇不想跟他纠缠,“送我回去吧。”
她率先走向车库,赵初年不得已,只能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走。
赵初年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手一探,握住她的手,“阿缇,你就在没法回头”
“别教训我!”孟缇一把甩开他的手,情绪糟透了,恨不得对身边每一个人喷火,“你还不是在这里!锦衣玉食过得这么好,要什么有什么,骗得人团团转,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孟缇话一说完就知道犯了个大错。赵初年回赵家的理由她并不难想象到。他当时不过十一二岁,妹妹失散,父亲去世,完全是无依无靠,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而她现在早已经成年,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赵初年神色黯淡,“我没有教训你,也没有资格和理由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