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见不到的漂亮衣服,还有一床厚厚的电褥子。

“想得很周到,尺码也很合适,”杨明菲啧啧两声后笑了,“不愧是青梅竹马。”

孟缇扶额。郑宪文对她一直很周到,审美和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尤其是一件米色的半长大衣,做工细致,丝绒面料的触感,杨明菲试穿了一下,漂亮得简直耀眼,让人挪不开眼睛。一穿就舍不得脱下来。她不是不喜欢漂亮衣服,但到了北疆,终日普普通通习惯了,知道肯定穿不出去。

把两只箱子塞在床底,她给郑宪文打了个电话,诚挚地道谢。

郑宪文说:“还喜欢吗?我估摸着给你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合身。”

她有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此时听到,还是一样的悦耳,带着年轻男人特有的低沉和节奏。

“很合身。谢谢你记挂着,郑大哥。”

顿了片刻后,郑宪文问她:“你声音不对,感冒了?我猜那边很冷。”

“很冷是真的,但是我没感冒,”孟缇说,“刚刚才下课,上课的时候声音太大了。”

郑宪文轻笑问她:“学生听话吗?”

“很听话的。”

“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孟缇“哈哈“一笑,“很有成就感的。”

“晒黑了没有?”

“大概是黑了一点……”

两人于是在电话里聊着家常,都绝口不提这半年的不联系。郑宪文忽然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说:“阿缇,我还以为你会把衣服寄回来,看都不看一眼。”

“不会的,郑大哥,谢谢你想得周到。”孟缇苦笑,“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这样不知分寸,这么多年你照顾我,都不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想起了多少……但我宁可你骂我们一顿。”

孟缇没吭声。她大脑的思路里,没有存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过年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