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壶的酒灌下去,随从这才松开他。

宣平侯跪在地上,用手去扣自己的嗓子眼,企图全部吐出来。

却被沈序舟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是骨头碎掉的声音和宣平侯痛苦尖叫的声音。

毒性发作的极快,宣平侯的四官开始渗血。

沈序舟睨着他:“如今也是便宜你了。”

说完沈序舟转身离开,宣平侯想说些什么,可血从他的喉咙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死前眼睛也没闭上,整张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宋韫初跟在沈序舟的背后,她一个从来不敢看恐怖片的人,见到那一幕的确有些被吓到了。

但她在很努力的压下那抹不适。

这种人不适合她同情。

马车上,沈序舟疲惫的看着宋韫初:“今日的事,你怕吗?”

宋韫初没想到沈序舟会这么问,她有些疑惑,但还是道:“奴婢不怕。”

“你撒谎。”沈序舟盯着她,让宋韫初有些毛骨悚然。

宋韫初有些结巴道:“奴婢没有,宣平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如今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

“所以奴婢为什么会觉得怕呢?或许看到那场面会有些身体不适,但我并不会觉得害怕。”

沈序舟盯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到宋韫初说谎的痕迹,可惜什么都没有,犹如一弯清泉,让人一眼望到底。

沈序舟收回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宋韫初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这种目光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夜晚,温暮山找来。

“阿初,玉石的事我查不出来,每次一有线索,就好像有人刻意阻拦不想让我们知道一样,那线索立马就断了。”

对此温暮山很是疑惑,到底是谁要阻止他们。

那人又是什么目的。

宋韫初下意识摸摸脖上的那枚玉石,她好像能猜出什么。

“没事,此事你不用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温暮山却一脸不在意:“我们什么关系,别这么客气。”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宋将军的字迹。”

帕子打开,里面放着一角被什么东西浸染过的碎纸片,纸已经发黄,墨迹也晕开,只能迷迷糊糊看一些字。

宋韫初见到第一眼,直觉就告诉她,这是宋将军的字迹,哪怕她根本就没见过。

“是,就是爹爹的字迹,你是从哪里来的?”

温暮山正色道:“原本是想调查那玉石,结果有天晚上我误打误撞见到宋清月。”

“云青让我们要小心宋清月,当时她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上去,结果我看见她进了一个暗室里。”

“那暗室里全部都是当年被劫匪劫走的那些金银珠宝。”

宋韫初大惊:“你说什么?”

“是真的,当初我一路上护送你们,我怎么可能不了解里面有什么。”温暮山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一片纸,我也是在那里面发现的,还有这上面沾染的东西,我怀疑是血。”

宋韫初有些不可置信:“宋清月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当初爹爹的死是不是和她背后的人有关。”宋韫初瞪大眼睛,说出自己的猜想。

那人派宋清月接近沈序舟就是为了让沈序舟别再纠结宋家的事,他害怕沈序舟再查下去,会查到什么。

让人冒充宋家嫡女无疑是最好的,只有这样沈序舟才不会再查下去。

那么背后的人也就安全了。

可是书中的宋清月是顾奕派来的,而顾奕的动机只是想让宋清月获取沈序舟的心,从而得到沈序舟的秘密,好打败他。

不过沈序舟最后自杀,也是因为发现宋清月并不是真正的宋将军嫡女,而真正的宋家早就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