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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首辅府后,宋韫初笑道:“太好玩了,姚婉那表情,啧啧啧。”
没想到当绿茶这么有意思。
沈序舟看着宋韫初高兴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
“咳咳咳!”突然沈序舟只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上不来,他下意识的捂住嘴。
宋韫初听到声音连忙回头:“怎么了?”
她扶着沈序舟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沈序舟。
沈序舟捂着嘴的手拿下来,就见月白色的布料上晕着一团格格不入的鲜红。
沈序舟下意识想要藏起来,可还是被宋韫初看见。
她抓住沈序舟的手,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药,我去拿药。”声音不自觉的颤抖着,人也慌乱地往屋里跑。
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想到沈序舟最后的结局,宋韫初整颗心都被提起来。
她最开始就拜托过槐夏给沈序舟看病,可槐夏看过后只是摇摇头,对此毫无办法,只能让他吃药缓解。
沈序舟体内的毒素太多了。
解开,其他毒没了牵制,沈序舟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解,长此以往,沈序舟的身子终会承受不住最后倒下。
明明这段时日沈序舟的身子已经好许多了。
宋韫初来到屋内,手忙脚乱的找到药瓶跑出去递给沈序舟。
沈序舟吃下后,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苍白的嘴唇渐渐恢复一些粉色。
他虚弱的开口安慰道:“阿初,我没事,老毛病了。”
宋韫初听着他的话,眼眶里的泪不争气的落下:“沈序舟,你等等我,等此事处理完,我们去找大夫,既然盛京无人能治,那江湖上的,民间的,总有能治的。”
如今距离报仇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此刻放弃,那么他们先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这是两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沈序舟看着眼前人儿难受的样子,心也被揪起来,他抱住宋韫初安慰道:“我吃过药就好多了,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吗?”
“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沈序舟松开手,在宋韫初面前转了个圈。
宋韫初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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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季越来越近,天气开始变得冻人,吹来的风也不如夏日那般带着热意。
朝会上,皇帝把那些上奏的奏折甩在顾奕身上,冷声道:“奕王,这些你可有解释?”
顾奕跪下作揖道:“清者自清,臣无话可说。”
挺直的腰杆,坦坦荡荡的语气,要不是已经知晓真相,皇帝觉得自己怕是就要信了。
“好一个清者自清啊,那你说这是什么!”皇帝手里拿着一道圣旨。
看圣旨的模样,有些时日了。
大公公接过圣旨,展开来给诸位大臣一一看过去。
这显然就是那道被修改过的圣旨。
顾奕的眸子里暗藏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兵部尚书见过后大惊,走到中间跪下:“皇上,这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奕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您都看在眼里,他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
顾奕一派的人纷纷附和。
皇帝已经不打算放过顾奕:“难不成这圣旨是朕找人做的,故意陷害他吗?尚书,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臣不敢!”兵部尚书的额上已经被吓出一层薄汗。
他何时惧怕过皇帝,今日的皇帝犹如变了一个人。
工部侍郎走出来:“皇上,臣有事要奏。”
“说。”皇帝稳了情绪道。
工部侍郎看向兵部尚书道:“当年宋家一案,兵部尚书也参与其中。”
“六年前,柳夫人与其嫡女在流放路上惨遭抢匪杀害,实则那所谓的抢匪其实是兵部尚书的外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