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初拉住沈序舟的手,把那块瓷片放在沈序舟手上:“你看看这个。”

沈序舟坐下,拿起瓷片一看就认出这是皇帝的字:“这是?”

“承德殿内青花瓷花瓶的碎片。”宋韫初直接道。

“这是皇上的字。”他道。

但他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把这样一句话写在花瓶内部。

宋韫初此刻才不在乎皇帝为何这么做,她只知道这是目前来说最有力的线索:“我有一个法子。”

沈序舟疑惑的看过去。

宋韫初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

夜色渐浓,宁静笼罩着整座避暑山庄,除去那些巡逻的侍卫外,其余人都已经回屋。

两个黑影在屋顶上迅速的走着。

这还是宋韫初穿来后,第一次使用轻功。

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宋韫初很激动。

两人面戴黑纱,来到承德殿屋顶上。

沈序舟轻轻拿开瓦片,屋内的布置一览无余。

皇帝搓着手,不安地来回踱步。

姚婉与顾奕直接推门进来。

姚婉脸色不悦:“你怎么回事,那花瓶碎片没少什么吧?”

皇帝连连摇头:“没有,我已经让人拼好,一块也没少。”

这也是皇帝庆幸的地方。

“你要庆幸那圣旨早被转移,不然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姚婉最讨厌这种猪队友。

宋韫初抬头和沈序舟对视了一眼。

皇帝依旧不安:“宋韫初绝对发现什么了,要不我们把那圣旨烧了吧?”

姚婉不屑的眼神移过去:“怎么,当初不是你说要作为战利品留念吗?现在不敢了。”

皇帝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确害怕了,认识沈序舟这么多年都还未摸透他,皇帝对沈序舟有一种打心底的恐惧。

要不是姚婉,当年那场伴读,他可不会选沈序舟。

但要是问皇帝他有没有后悔这个选择,皇帝能很清楚的说出,他不后悔。

沈序舟给皇帝带来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

顾奕道:“现在宋韫初对你起疑心,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单独见面了。”

顾奕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同样姚婉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的脑子有多无用,他们比谁都了解,此刻还是尽快划清界线的好。

免得到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

皇帝虽然蠢,但顾奕的话他还是能听出来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姚婉,见姚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明白此事是两人商量好的。

顿时一股气上来:“我们可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你们说抛弃就抛弃,就不怕朕把此事说出去吗?”

姚婉抬起头看过去,面容平静,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

“那皇帝尽管去说好了,到时候看看你的皇位还坐的稳不稳。”

皇帝有多在乎这个位置,姚婉可清楚的很。

更何况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给皇帝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有底气说话,就是这么嚣张。

皇帝很明显不敢说出去,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姚婉的话如一盆水从头浇下来,冻得他瞬间清醒。

皇帝不语,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沈序舟和顾奕两人不过是他用来牵制对方,万万没想到半路会出现一个姚婉和一个宋韫初,现在的发展完全脱离了皇帝的掌控。

宋韫初只觉得不可置信。

皇帝有什么把柄在姚婉他们手中吗?竟如此害怕他们。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道圣旨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沈序舟拿起瓦片重新盖上,正准备撤离,宋韫初一个踩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沈序舟手疾眼快的拦腰抱住,把人从屋檐处拉回来。

宋韫初靠在沈序舟的怀里,不敢与沈序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