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忌,他也害怕容念出来会说什么话得罪对方,于是自己硬着头皮被骂。
好不容易回来,就遇到突然来找他的朋友。
朋友已经怒不可遏,直接当着李君的同学就开始发脾气。
“你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来找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多难受?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
李君很懵,朋友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来的,他们也没有事先有约,他是被老师叫走的,不是故意让对方等。
但对方什么解释也不听,就好像李君是故意在折磨他一样。
他像是崩溃,又清醒地发疯。
李君一边觉得委屈,茫然,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感动。
他在家里是被无视的,唯一的亲人妈妈不是不跟他说话,就是骂他。
交的朋友总是不长久,这是唯一一个因为见不到他而生气难受的朋友。
对方是因为在意他才这样的吧。
“别傻了,他只是因为自我意识太强。因为你浪费了他的时间而发脾气而已。”
容念没有任何预兆,顶替了正在感动的李君。
就像一个人格取代了另一个人格一样诡异。
眼前不知所措,气场混沌的少年,忽然之间仿佛清晰了很多。
像朦胧的湖泊,骤然结冰,冰层上下分开的中间。
天空是冰凌凌的,被天光透彻,水下是秋水的涔涔寒露,他就站在中间。
容念望着偏执地冷冷地大发雷霆的朋友,冷静毫无情绪说:“裴斟今,疯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