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骂着,被活生生挂在肉摊的铁钩上。
岁大饥人相食。
但不知道,吃人的并不饥。
饥饿的人只图饱腹,而这些人吃出了道的层次。
挑选着猎物,顶级的菜人里再挑选身上最佳的部位,并且还有相应的烹饪之法,精细得仿佛国宴。
菜人若是死了味道会次一等,于是女人一直活到第三日,直到流干了最后的一滴血,一片肉。
“唉,可怜。”
“可敬。”
“她是自愿的,为了让她的相公活命。”
“好女人啊。”
吃她的人一面叹息,一面咀嚼。
读过书的秀才再叹息着,摇头晃脑诵一篇古人书写的词藻华美的吃人颂。
另有人再将其写到《烈女传》里供天下女子学习。
自古有之,古来有之,一直如此。
黑雾渺渺而来,扬起黄土。
没多少肉的骨头被丢一旁,被早已盯视的流民抢夺。
被煮了又煮,直至榨干最后一滴油水的骨头,丢弃在道旁被红眼的蚊蝇纷涌。
骨头却动了。
骨头站起来,在道旁熬一锅汤。
所有人迷迷瞪瞪地排队,来喝这碗汤。
砍下自己的手,脚,掏出脾肝胃,用一切来换这碗至高美味的汤。
凄厉怨毒的:“我的肉好吃吗?”
……
黑雾坠下。
诡异降临。
世界各地开始出现诡异事件。
那些无人知晓的亡魂。
那些卷宗里破不了的谜案。
凶手沾沾自喜扬起唇角,转头角落里一道目光森森凝视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