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尤其是树干上分叉的粗枝,它们在一刻不停地左右上下摇摆着,而且不是幅度很小的摇。
幅度大的就像是狂风中快要折断的树那样,有时候笔直朝向天,下一瞬却又向着地面匍匐而来。
幅度虽然不至于一百八十度,但也超过了九十度。
但是,车窗外没有风。
并不是风让它们摇的。
它们摇的也没有规律,有的粗枝左右摇,有的树枝斜上摇,还有的不断从上往下。
每个粗枝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还奇怪的是,每个树枝根部和头部都一样粗。
在它们的枝头位置,似乎孽生的小枝叶要多一些,导致容念没法看见是不是粗枝也是被刻意修剪成这样的。
这些头部孽生的小枝叶,使得这些粗枝每次摇曳着向下的时候,头部就好像在吐信子一样。
每一个粗枝都在吐信子。
容念一怔,才想到这些树像什么了。
像蛇。
像水桶粗的树干里,长出来三条蛇,却被树皮束缚着,而这些巨蟒在一刻不停地挣脱。
但没有蛇这么粗却这么短。
也没有树会长出蛇。
容念看着这些树蛇发呆,感觉到一点危险。
公交车的速度不得不说太慢了,容念已经想了这么多东西,车子居然还没有驶出院子范围。
那三层的建筑还在视野左边,树好一点,在视野右边。
要不是车子确实在移动,就跟静止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