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明明脆弱,无数诡异的威吓污染,却从未能真正侵染看似纤细的灵魂。
他这样静静直视着祂。
就只是直视着。
好像并不想了解祂,也不在意是否被祂了解。
也可能不是祂,是祂们。
贝泽尔的声音低低沙哑的磁性:“接下来这些话,只有你能听到。”
“我非常想留下你。甚至考虑即便你完成了任务,聪明地从【故事】的围剿里闯了出去,也卑鄙地利用一些思维陷阱,让你失败。将你留在这里。”
“但事情有些变化。这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接下来的场面不太适合人类待在这里。”
祂坦诚诉说着并不光彩的阴暗想法。
因为过于黑暗,阴影在脸上的部分甚至因此清澈起来。
纯粹的黑也是一种清澈。
祂用目光轻轻抚摸容念的脸,带着锋利的笑:“我并不想,在我因为和某个大诡交手分神的间隙,任何一个危险的因素碰触到了你。”
这里或许真的不太适合人类。
任何一个诡异,一株草,一个杯盏碟盘,甚至一块砖一面墙,都可能在某个瞬间成为摧毁容念生命的可怖之物。
祂无法承受这个结果。
“我并未放弃。但是,如果你想要离开,这的确是唯一一次机会。正确的门不是你以为的那扇。”
贝泽尔将手放在容念的背上,像一个拥抱一样凑近,在他耳边笑着,毫无温度:“小心其他大诡。祂们也很希望你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