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了。”

他瞧了陆清焰一眼,圆溜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小胖脸上飞起一丝丝的红晕,扭捏着将手中的木匣子递给陆清焰:“这是寂空师侄托我给你送来的念珠,可消灾挡难。寂空师侄已是佛门中人,往后这俗世之事还是勿要打扰为好。”

这盒子古朴无比,没有半分的纹饰,只有一个铜制的暗扣,瞧着无比的朴素,但这瞧起来朴实无反的盒子闻上去却是意外的让人神清气爽,只觉得那木质的清香涤荡了一切俗世的不虞。

陆清焰不知道这湛心是何人,更不知道那个寂空是谁,犹豫着没有接过小沙弥手上的木匣子,倒是身侧的莫听伸手接下了。

此时洛安扶着洛太太也到了陆清焰等人跟前,老太太眼泪未消,瞧见这小沙弥又红了红眼眶,眼中又溢出泪来,语气中有一些哽咽:“可算他还有良心,托人送了东西前来。”

湛心被何妨提在手中,双脚离地,脚尖对着地面,对着老太太双手合十作了个礼:“洛妇人安好,又富态了些。”

听的这话,老太太破涕为笑,摇头看着湛心,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

湛心对着老太太行完礼后,偷偷滴瞧了陆清焰一眼,而后在纳衣中好好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个素色的钱袋子,从里边倒出了两个铜钱,红着脸递给了陆清焰,扭扭捏捏地说:“头回见面,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湛心这一出,惹得在场的人都暗暗发笑,当事人之一地陆清焰疑惑地看向洛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安以手抵唇,憋着笑回了一句:“收下吧,长者赐,不敢辞。”

陆清焰满脸疑惑皆过了那胖乎乎的小手递过来的两枚铜钱,清晰地瞧见那小胖手上的四个小涡,而后对着湛心行了个礼:“谢过湛心小师傅。”

何妨一只手挟着湛心,一只手在湛心光秃秃的头顶摸了一把,笑道:“你这个小秃子,还见色眼开。”

湛心被何妨挟着,也不挣扎,只一本正经的说:“何施主,色即是空。”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湛心才下了地,告辞离开,转身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看了陆清焰好几眼,说了一句:“女施主有空可来我戒台寺许愿,吃吃斋饭。”

惹得何妨曲起手指作势要敲他脑袋,吓得他捂头便跑。

见湛心走了,洛老夫人也便让陆清焰等人退下了。

洛子容挽着陆清焰,带着她向着世安苑走去,边走边同她解释:“这湛心师傅是戒台寺湛乐主持的师弟,祖父他在戒台寺出家修行,是湛乐主持的弟子。”

陆清焰倒是没想到这个小沙弥在湛心寺中辈分如此之大,微微地差异了一番,洛子容只当她不知祖父在寺庙中修行,笑着解释了一番:“祖父他惯来寻仙问道的,前几年不知怎么的就剃度出家了,洛城主还未告知姐姐吗。”

陆清焰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她一路来都为同洛安好好地交流过,对这洛府可以说是很不关心了,若不是莫听有心,她甚至不知家中有何人。

可洛子容却曲解了陆清焰的尴尬,了然地点点头,转头对着莫听,嗔怪道:“表哥你怎么也不告诉姐姐呀。”

莫听尚未答话,倒是身后的何妨,瞥了一眼洛子容,只道:“寂空师傅既然选择剃度,担的便是弘法利生,续佛慧命的如来家业,他已是出家之人,俗世之事何故再提?我记得子容小姐幼时同寂空师傅亲近,难道连寂空师傅为人都不了解?他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被你说成是一个玩笑话?子容小姐莫不是觉得明日寂空师傅不心血来潮了便还俗回家了吧?”

洛子容被何妨这么一说,挽着陆清焰的手紧了紧,微微瑟缩了一番,红着眼睛看了莫听一眼,见莫听只管自己走路也不搭理自己,才微微低头,细声细气地说:“是子容错了。”

陆清焰倒是瞥了何妨一眼,愈发的好奇这个洛子容到底做了什么了,从天璇到莫听再到何妨,对这个洛子容的印象具是不好,倒也是很奇妙了。

洛府大的很,世安苑在后院,离前厅有一段距离,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