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便多问几句,“我听家成说,他舅舅快不成了,不是说不让帮,而是要有个度。不能让老二一个人,养着自己一大家,又养大舅子一家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张氏却还是不肯答应,“老二媳妇有她自己的难处,她爹娘早逝,全靠她大哥拉扯长大。现在她大哥病了,她不出钱帮忙看病,那还是人吗?”

“苦就苦一段时间,忍一忍会过去。况且家成过来时,你不会偷偷把老二给的钱塞回去吗?你自个儿舍不得钱,又想我去做昧良心的事,你倒是会算计。”

“我……我哪里有?”

“反正我提前警告你,中秋时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说点高兴的事就好,别的你要多嘴多舌,我让你睡大门口去!”张氏哼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同样是女人,她理解二儿媳妇的不容易,按照家成说的,他大舅撑不了两个月,总要让老二媳妇尽一份心。若是老二媳妇真坐视不理,她才要骂两句。

“娘,您要洗脸吗?”林氏端着盆出来,她最近太累了,天还没黑,就开始打哈切。

“我洗过了,你快去睡,我帮绵绵看着就行。”张氏说她白天没做什么事,这会儿还不困。

林氏是真的累了,放下盆回屋去。

转眼间到了中秋这天,乔绵绵只做了春喜楼的卤味,让大哥送去后,她便在家里准备早饭。

二叔一家在早上就会过来,为的是能在这边多吃一顿,所以乔绵绵多煮了一些地瓜稀饭。她特意留了一些卤味,待会让二叔他们尝尝。

乔家这里生火做饭,隔壁的陆昭那,青酒提着汴京送来的东西,不舍得地站在天井里。

“大人,这些是老太太的心意,并不是老爷送来的。您若是一个不要,老太太知道会心碎的。”青酒在临安的这些日子,毎日吃的用的,远不如在汴京时候。就是主子,也肉眼可见地瘦了。

“青酒,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你怎么拿回来的,怎么送回去。我要收下这些东西,老头子只会以为我还离不开陆家。这是我给祖母的平安信,你一块送回去。”陆昭的语气不容拒绝。

“可是……”

“再废话,你也回汴京。”

青酒最怕主子让他回汴京,他和主子一块长大,是从小一起的情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丢下主子离开。

看着地上的包袱,他很心痛,要不他自己偷偷留一点好了?

“如果你想偷藏东西,被我知道了,一样回汴京去。”陆昭一看青酒的眼神,就知道青酒在想什么。

没办法,青酒只能丧着脸送去驿站,要是让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太得多伤心。

他主子太倔了,明明是和老爷的矛盾,干嘛要牵扯到老t太太。

哎。青酒在心里叹气,大过节的,今日还得他自己做饭,光是想想,更难受了。

等他从驿站回来,正巧碰上提着酒回来的乔家兴,两人打了招呼,得知乔家今日有客人,羡慕道,“真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