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主要收入,就是和春喜楼的合作,每次想到,林氏就战战兢兢,担心春喜楼生意不好。

“好卖的。”乔绵绵道,“孙掌柜说每天都不够卖,因为我们的卤味,他们的客人比以前多了好一些。”

母女俩在厨房里说话,等卤味煮好,再各自去休息。

乔绵绵回屋时,见四姐已经躺下,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次日乔绵绵和往常一样去摆摊,今儿她爹有卖肉,父女俩刚到摊位上,就有个圆脸的男人凑过来。

乔满仓看男人神情猥琐,警惕地站到女儿边上,“兄弟,要买什么?”

“给我来一份猪杂。”男人接过猪杂吃了几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没错,春喜楼卖的卤味是从你们这里进的。大哥,我是福满楼的掌柜,我姓王,我能不能和你说点事?”

听到是福满楼的掌柜,乔满仓惊讶地去看女儿,再问王掌柜有什么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请你去喝杯茶,我有一桩好事与你说。”王掌柜笑起来时,眼睛更小了,只剩一条缝。

乔满仓为难道,“马上到客人最多的时候,你有什么直接说,我实在是走不开。”

乔绵绵听到是福满楼掌柜,便猜到王掌柜来的用意,笑着道,“王掌柜,如果您想谈卤味生意,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和春喜楼签了契约,只能供应给他们。”

听到这话,王掌柜才打量起乔绵绵,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说话却很伶俐,丝毫没有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

“小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福满楼可是比春喜楼更有名气。如果你与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可以挣更多。至于契约,你们赔钱给春喜楼就好,我会让你们挣回来。”王掌柜很自负,他来之前,就没想过乔家人会拒绝。行商挣钱,讲究的是利字当头,没有人会放着更多的钱不挣。

但乔绵绵却坚持道,“我们家是小本买卖,能和春喜楼合作,已经是意外之喜。实在不好意思违背契约,若是今日我们为了福满楼而被刺春喜楼,以后我们也会为了更好的利益离开福满楼,您说是不是?”

“这……”

“多谢王掌柜厚爱,也很高兴您看中我们家的卤味。我们与春喜楼签的并不是终身契约,若是以后有机会,也还是可以再合作,到时候我们家肯定很高兴。”乔绵绵以前上班,就要和各种客人打交道。

福满楼能在临安城里长红不衰,必定有它的靠山或者本事,话不要说太死,都是开门做生意的,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说不定以后能合作呢?

就算不合作,也不要得罪人。

王掌柜跑堂见了不少人,头一回见有小姑娘说话头头是道,这才认真打量起来,“可是小姑娘,如果你们与福满楼合作,我不多说,你们每个月至少可以多挣十两银子。”

“我相信您说的,但做生意如做人,都得讲究一个诚信。我相信福满楼能做那么久的生意,肯定也是坚守这一点。”

乔绵绵遗憾地叹了口气,“王掌柜,我是真想多挣钱,但临安城不大,我们也要顾及自个儿名声,不然以后不好再做生意,您说是吧?”

谁都不会嫌弃钱多,但乔绵绵深知生意要做得长久,就得有底线。

“我……”

王掌柜从发现春喜楼生意变好,一直在查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却想不到话来反驳乔绵绵,确实是这么个理,“你这小姑娘,也太厉害了。行吧,我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都可以来找我们。我最后说一句,背靠大树好乘凉,春喜楼并不是福满楼的对手,你们还是多考虑一下。”

说不动乔家,王掌柜只能带人离开。

“掌柜的,这家人真没脑子,春喜楼的生意只有咱们的六成,放着更大的生意不做,非要和咱们对着干。咱们要不要……”

王掌柜锤了个暴栗过去,“你小子才是没脑子,客人只是贪图一时新鲜,才会去春喜楼吃卤味。一道菜吃久了,总有腻的时候,咱们等着看,